至于看似聪明的绿绮和英娘,如何不声不响地便乖乖上吊,这大概是有什么不得了的把柄握在幕后之人手里吧,让她们连命都可以不要。
如此说来,这接应之人,就在今天的阴牢值班侍卫里!
沈青潼的一双眼微眯,仿佛是狡猾的狐狸,电光火石之间想到了绝好的算计法子。
“报告大人……今天的当值……侍卫……全部带到……”跑去传达命令的侍卫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气喘吁吁地回道。
沈青潼闻言,转身至一队侍卫面前,眼似利鹰扫过,盯得那些个侍卫个个都打冷颤。
“全在这儿了?”沈青潼言辞如冰霜袭来。
“回太后娘娘,全在这儿了。”回报的侍卫也觉得腿软,额上冷汗涔涔。
“每一个今日经过阴牢的侍卫都在?”沈青潼步步紧逼。
“回太后娘娘,是……”
那回报的侍卫话还未说完,就有人打断了他。
“回禀太后娘娘,奴才突然想起个事,今日确有一不当值的侍卫来了阴牢,买了些牛肉果食来分吃。”
“哦,那人现在何处?”立马便有人去找了。
沈青潼等了不一会儿,便得到了回音,那侍卫所住的厢房早已人去房空。
“那么……就是他了?”沈青潼喃喃。
“那人姓甚名谁,将他的资料一一道来!”沈青潼目光灼灼,雷厉风行的模样颇有大将之风。
还未等长官眼神示意,便有侍卫接上话来:“那人是半月前加入侍卫队的,本名苟鑫,我们都叫他‘狗蛋儿’,是个很会看眼色行事的主儿,有些油腔滑调,但总体来说,会做人能做事,前途应该也不差的。”
这段评价倒是中肯,却惹得沈青潼勃然大怒:“你们把我庆元国的巍巍阴牢当做什么了,一场儿戏?刚加入侍卫队半月便可自由进出阴牢,你们难道不知道这里面关的都是我庆元国很重要的犯人吗?个个不是犯案累累的江洋大盗,就是心狠手辣的杀手强盗,庆元的人民供养你们,是要你们保护百姓,而不是要你们如此草率而为,不是要你们为奸人提供便利!”
一席话说得众侍卫们俱都哑口无言,半晌,才有一个低低的声音响起,怯怯地辩解:“狗蛋儿虽然加入了提刑司的侍卫队,但是并没有被指派来看守阴牢,只当是提刑司的一般守卫,只是他这个人素来活络,左右逢源,跟看守阴牢的侍卫队关系颇好,常买了酒菜来看望大家,所以常在阴牢一带活动……”
沈青潼闻言,嗤笑不已:“哼!亏哀家第一次来时,还觉得这阴牢果真名副其实,是我庆元国内的一道巍巍屏障,对那些敢于冒大不韪违犯我庆元律法的罪犯来说,是个不小的威慑。现在看来,什么屏障,什么威慑,不过都是个贻笑大家的笑话罢了!不是阴牢侍卫队的一员,却可以长期徘徊于此,你当阴牢是什么,是你的私家后花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