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祁犽的禁言符也破掉了：“她的事，我知道。”

荆珩：“……”我设下的禁言符，这么儿戏的吗？

林馥狐疑地转一下头，很快就明白了，刚魂穿宁馥的那几天，果然是被人跟踪了。

“杀杜凌和碧檀这事，不仅我知道，白翎也知道。”祁犽这几天被关在冼灵洞，现在又被锁灵枷链压制，面色苍白，说话并不大声，但是在场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你们狼狈为奸，还想互相包庇？”刁治坚不由地冷笑，就算主犯和从犯都说话了又怎样，过多的解释就是掩饰，刻意的掩饰就是事实。

谁知，祁犽的冷笑更深，嘴角微勾：“再往前说，嶙峋山之战，宁乐也知道。”

本来在旁边吃瓜的宁乐，面纱之下的脸，刹地一下全白了！

本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她只作为证明严肃清被他杀的人证，一心只盼林馥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没想到祁犽一张嘴，就把火源往她身上引！

凡界的嶙峋山之战，宁乐可是弑父杀妹，不能在修行界传开！

祁犽偏了偏头，声音不重，却掷地有声：“白翎和我可做人证，当时林馥反杀杜凌和碧檀，全为自保。那么，宁乐公主是否可做人证，当时我和林馥杀严肃清，也是为自保？”

他唇角勾起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不偏不倚都捏在了她的命门上！

此事如果深究下去，杜凌和碧檀就会被查出，是谁派出去杀林馥的。

最重要的是，祁犽提到了，嶙峋山之战……

那一战，本该没有活口，他怎么会知道？

宁乐努力克制情绪，不能让人看出异样，擅长粉饰太平的她，当场权衡其中利弊。

她的眼睛虚瞟刁治坚，紧了紧身侧的手，嗫嚅着两片渐变的唇色：“师，师父，我没亲眼看见祁犽杀了大师兄，也没看到大师兄的天擎碧印逼出了林馥的魔魂……”

“宁乐你……”刁治坚的气不打一处来，看着楚楚可怜的女弟子，却又不好当众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