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海狸发现，这个燕子的数据非常简单，但又充满异常。

怪不得其他专家解析那么久还没有结果，现在海狸是了解了根本原因。

李心水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连忙小声问道：“你是在解析吗？解析失败了还是成功了？”

“没解析，这只是她的一段被复制的数据，并不是她的本体，不过只是这样，我也发现……它的数据根本不是可读编码，而是一种错误。”海狸解释道。

“错误？？？”李心水惊道。

“对，它的数据，到处都是错误，可以说完全是由无数个错误构成的……异常但又合理。”海狸其实也想说明，但她发现自己其实也没法用语言来说明。

这是一个概念，只能理解无法形容。

李心水当然听不明白，还在纠结“错误”这个关键词，担忧追问道：“不会是哪出问题了吧？都是错误的话，那它岂不是很危险？”

海狸安慰道：“放心吧，我说的这个错误不是说它的数据出错，而是……它本身就由错误构成，并且这些错误还在不断产生新的错误……就像你们人类有一篇医学论文写癌细胞完全占领宿主后宿主却依然正常的那种感觉。”

“……”李心水依然不明白，但猜测大概很厉害？

“如果我没猜错，并且这个燕子是完完全全没有被动过手脚的话，你们人类的大脑、意识、灵魂这种东西，这种概念，在被转化为计算机语言进行解读的话，就是这样的东西……一种不断出现的错误，所构成的灵魂意识，也就是自我意识。”

“……海狸，你能说点我能听懂的吗？”李心水快无语了，他虽然是知道了这个错误并不是名词上的错误，而是某种代指，但后面海狸说的就听不懂了。

海狸无奈道：“你找一些……跟你们人类大脑有关的信息、书籍、资料，我或许能给你讲解一下。”

“你需要看看这些资料？那我过会就去找雏邵平问问，他那应该有很多……”

李心水还没说完被海狸打断道：“不是我看，是你看！不然我给你说的你听不懂啊！”

“……哦。”李心水不想说话了，这一幕似曾相识，当年了解海狸时好像也发生过，不过当时自己是自己找的人工智能相关书籍。

……

当天晚上九点多，忙了一天，即便燕子回来也依然没什么进展的大家都准备休息，李心水赶紧去找雏邵平要了资料。

也幸亏他们那整个科室都是天歌公司的人，都对生物科技有所了解的，而他们研究生物电脑，大脑方面当然是重中之重，一些常用书籍还有资料一应俱全。

雏邵平在询问原因，而李心水以用来解析燕子的灵魂数据后，二话没说直接给李心水拷贝了一份基础，至于在详细的，不是没有而是放不下，而且这些基础就够李心水看到了。

回房休息后，李心水在海狸的带领下，着重简单学习一下关于大脑的知识，关于意识、灵魂产生的理论。

“天歌公司不愧是生物科技的领头羊，这资料比我之前在网上找到的可先进太多了，而且还有许多只有假设的实验报告。”海狸都对这份资料赞不绝口。

凌晨一点，李心水总算知晓了一些基本知识，比如他们认为大脑是如何产生意识的，而意识又是如何产生的自我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