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亚的声音里竟然有一种恶作剧成功后的得意感。

“有经验？”布劳德很好奇，“盖亚，你曾经做过什么类似的事？”

“就是在几十年前和你现在想要做的一样，把一艘缴获的机械飞船用陨石的模样扔给了下面的一个国家……”盖亚说着放出了世界地图，把北美洲的一个位置变红点了出来，“我当时想要扶持这个国家，给他们投入了不少关注。但是它却很快陷入到了自我消耗中，阶级固化的比以往所有国家都迅速，所以我只能放弃了。”

哦，懂了！美国和51区嘛！

布劳德感觉自己牙有点酸……盖亚这些不太靠谱的行动也真的是让他牙疼。

想要扶持哪个国家就投入关注？增快国家的发展速度？

这怎么有种小孩搭积木的既视感啊？

当一个国家被世界开了几十年挂，还附送一系列升级神装，即使现在关注不在，余裕也能多坚持个几十年了吧！

不过听盖亚说的这话，布劳德倒是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当年在北美洲，让美国人在屠杀漂泊鸟的时候，漂泊女神为什么没有出面反抗。

因为这是世界所认同的！盖亚当时正在对美国寄予厚望，所以压下了漂泊女神的反击。

因此，漂泊女神也才真的伤了心，带着仅剩的族人从盖亚大世界离开了。

从此，盖亚大世界的漂泊鸟灭绝了。

直到布劳德从那方小世界带回了几万只漂泊鸟回来。

嗯……应该就是这样。

要是按照中国的说法，这或许应该就叫做天意难违？

这也表明了其实世界做的决定很多时候很无情，很不讲道理……布劳德觉得自己以后还是对盖亚更礼貌一些吧！不然总觉得会有被穿小鞋的一天。

“格林沃德先生，你还有什么疑问么？都说出来吧！”布劳德看到格林沃德在得到秋的解答后豁然开朗，却又有些遗憾的模样，笑着向他问道。

“也不算疑问！只是刚才在听到了我们世界的真正模样，我在感叹很多古老书籍里记载的类似天圆地方的地心说法，果然都是胡乱猜测的。”

哦！

布劳德这就没有话说了！谁叫他们的世界真的是星球型的呢？不过要是格林沃德先生想要体会一下那样的世界，其实可以让他去其他大陆型的时间去看看。

但是布劳德后面这话还没说出口，盖亚的声音再次传来，“那并不是胡乱猜测的！我曾经也是那般巨大的大陆，太阳与月亮的确是在我身边围绕！”

盖亚回忆道，“就是因为曾经那般巨大的大陆，我的孩子们才能那么努力的生长，并且真神还一个个出现，让周围的中小世界为之畏惧，签订契约，俯首称臣！”

“而现在世界的变化，还是因为当年的战争！机械大世界对世界的认知，以模因的形式入侵到了我的身体里，让众多的孩子们相信我并不是一片大陆。当大部分的人民对世界认知从地心说，到日心说，再到现在的大爆炸学说……巨型大陆也真的爆炸了！我完全化作了模因认知里的星球型大宇宙世界！”

“这让我的力量在暂时结束了战争之后，也一下子削减到了即将降级的程度！”

盖亚的话，真的是让布劳德秋还有格林沃德都一起在风中凌乱。

这……信息量实在是太巨大了。

盖亚是世界上所有生物的意志集合，能够反哺并控制大陆。

当绝大部分智慧生物认定世界的形状是星球，那盖亚为了不与大部分的意志发生冲突而立刻死亡，祂也只能按照大部分人的所想来改造世界。

现在所有人能够确认世界是星球，但没有人能够确认千年甚至更久之前的世界是什么模样的。

谁说世界只能够一成不变呢？现代的所有观测手法，都只是他们在现在所总结的……

世界也会欺骗你！

“那么盖亚，在盖亚大世界外面的宇宙是怎么回事呢？”布劳德询问道，“是有其他世界也被模因入侵而变化成的？”

“大世界之外的宇宙？”盖亚嗤笑一声，“哪有那样的地方！再外面就是世界与世界之间的虚空了！那些普通人观测到的宇宙，只是世界之衣上的虚假景象！”

“等什么时候人类拥有了能够飞出他们所说的太阳系的飞船，或许才能够真正的破解这份虚假……那才是他们科技真正进步的时候！”

“但是我觉得……或许到了他们能够飞出去的时候！我也会因为他们的意志集合，而变得更大吧！”

“到时候宇宙就真的更大了！他们永远也无法逃出这虚假的世界认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