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冷斌惨叫一声，一拳打在唐世晟脸上。机械铁拳打得他几乎失去意识。

“长官！！”陌雪儿惊呼一声，连忙从后面抱住冷斌。靳凝也大吃一惊，立马拽住唐世晟。

“唐世晟，放手吧……”靳凝也开始站在冷斌这一边，“我也舍不得马婧……但是……王雨的确是更好的选择。”

“不……不是的！！婧姐才是！！！”唐世晟只剩一只手握着再生丸盒子，抓狂地回扯。靳凝吃力地拽住他，想要把他拖走。

“长官，你放开我！！不能给他！！不能给！！”唐世晟哭喊着，“还我婧姐！把婧姐还给我！！”

“唐世晟！别闹了！”靳凝闭上眼睛，眼泪挤着眼皮往外淌，“我也不想啊……马婧……啊！！”

唐世晟一口咬在靳凝的手上，鲜血顺着牙印流淌。

“够了！！！”冷斌一把夺过再生丸，在陌雪儿的搀扶下坐到轮椅上，捂住流血的手腕发令，“所有人听令！把王雨的尸体带到安全地带！准备复活前手术！！”

“不要！！！”唐世晟撕心裂肺地张手大喊，令人揪心，“求你了，求求你了！！让婧姐见一眼张爷爷吧……再让她吃一口烤面包吧……求求你了……”

靳凝压着挣扎的唐世晟，把头埋在他的背部，潸然泪下，还含糊不清地念念着：“马婧啊……马婧……对不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唐世晟绝望地咆哮。

听着唐世晟无助的哭喊，冷斌闭上眼偷偷摸了一把眼睛，深吸一口气斩钉截铁地说：“走！”

绝大部分人都撤离了现场，只剩下靳凝、唐世晟，还有麦条镇的父老乡亲们。

唐世晟已经挣扎到无力，瘫软地趴在地上，抬头看着地上马婧焦黑的尸体。他拼劲全身力气跪起来，浑浑噩噩地蹭到马婧身边，泪水模糊了眼前的场景。

“婧姐……”唐世晟跪在马婧身前，“没能争取来机会……对不起……”

这时，乡亲们让开了一条路，在众人的目光下，张爷爷拄着拐杖，步履蹒跚一瘸一拐地往这里赶过来，他满头大汗，看得出来为了赶路，张爷爷路途有多焦急。

见到马婧和唐世晟的那一刻，张爷爷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把头抵在地上，悔恨不已。

如果自己能再快一点就好了。

可恨自己为什么这么老……这么不中用啊……

忽然，一个热乎乎的烤面包从张爷爷的怀里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