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媱看了看,这倒是还在她的承受范围内的。
殊不知,她此刻的沉默,薄屹看来却是认为她仍是有些心事的,所以才没得食欲,只吃了那么几口。
薄屹突然停箸,一丝轻响清媱愣了愣,想要瞧他在干甚,却在一瞬间被他抱到腿上,一手宠溺的抚了抚她柔顺的青丝,喟叹道:“乖,岳父没事,你放心罢。”
清媱听着这句话,有些不可置信,偏着脑袋想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这短短一句话简直如同天籁,杏眸也明亮了几分,“你说的可是真的?”
薄屹没得回答她,只是继续说:“所以,要好好吃饭。”
清媱恍惚,这才明白,这两人他哪里是在赌气啊,嘴上硬着,可是却仍旧帮她打点侯府的事儿。
“你兄长,也莫要担心。”薄屹在她耳旁说着,眸光一片漆黑。
不过是还想让他吃点苦头,谁叫他当初居然如此欺负清媱。
当然,这话他倒是不会说出来的。
“你怎么解决啊,如此大的事儿。”清媱微微一顿。
“你男人,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可不要逞能。”清媱指尖戳了戳他的喉结,他总是‘擅长’打碎牙往肚子里咽的,如今赫王府的局势,他面临的处境,清媱是再清楚不过的,他就算要保下临安侯府,应当也得自损八百的。
清媱握着他的大手,骨节修长有力,掌心仍是终年累月习武留下的薄茧,硌得慌,却也格外真实,轻轻柔柔的靠着他说道:“你,和他们,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希望他们平安,可也不想你因此涉险,穆之,你懂吗?”
薄屹严肃了几分,皱了皱眉,“我不在你心中,和其他人一般无二。”
“……”
小气鬼,这点醋都吃。
清媱笑了笑,抿唇没得说话,这两人的阴霾却也好似在暴雨的冲刷中消失不见了,清媱眸光一转,伸手搂上他的脖颈,在薄屹唇边,如同清水一般触了触,柔软细腻。
“你,对我最好啦。”清媱眉眼弯弯,带着几分软意的撒娇,倒是和当初什么端庄优雅丝毫不沾边的。
不过,薄屹,倒是觉着她这一招,很是受用。
他顶是吃她这一套。
鼻间冷哼一声,没得说话,行动倒是十分主动,只是将清媱揉的更加贴近自己。
清媱抿唇轻笑,嘴角弯着一个浅浅的弧度,几日的疲惫袭来,迷迷糊糊间感受到他将她放到床榻,清媱也只是微微转醒,有闪电将夜空照的透亮,清媱迷迷糊糊呢喃着,不自知的凑到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薄屹低头瞧了瞧,手臂收拢,更是贴近了几分,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
虽是能救,不过,今后,再也不会有临安侯府了。
薄屹看着她,如同虔诚的信徒,跋山涉水,穷极一生,
“媱媱,不要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