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能第一时间便晓得朕宫里有什么人,又工于心计,肃王如今方回朝中根基不稳,如何能与他抗衡?”凉元帝分析的清明,至少在他如今还算清醒的时候,绝不能允许如此事情发生。
恕云心头有数,无奈看了看凉元帝,终究未曾开口:或许,这当当真真是个巧合?
“不瞒你说,这皇位,一直给他留着。”凉元帝眼眸暗了暗,一手扶在那鎏金白玉栏杆上,佝偻腰背,
恕云一度默然。
次日,降下圣旨,将军府数罪并罚,罚俸三年,佃户屯粮尽收。而汝王,受奸人诱骗指使,却幸而未铸成大错,罚俸一年,收食荫良田几许,汝王府中禁足,若无圣旨,不得外出。
众人明白,这便是变相软禁了。
“皇上,依老臣所言,汝王殿下剑走偏锋是有不周,可拳拳之心仍是可见。这最大根源,便是皇上久未立储……”
“对对对,就是……”众人附和道。
“立储乃国之根基,固本之所在,如今,皇子正盛,汝王才能亦是上者,皇上何不早早提上日程?”当朝宰执亦发话道,“如此,也能让诸位皇子,明白身份,心中有数。”
哪里会惹得更多逾矩之事发生呢?
宰执并未跟风战队,不过是一片清醒下的实话罢了。
“皇上,如今余下几位皇子年幼,如今幽禁汝王殿下,可是不妥?”礼部尚书亦是发自肺腑省问。
“立储?朕自有考量。”凉元帝皱皱眉。
“可是,皇上,若按嫡长之度,先皇后虽留下肃王殿下,可却失踪多年,下落不明……如今,后宫无后亦无嫡,汝王殿下算来,正是您的长子,微臣可言,能继大统啊…”礼部尚书穷追猛赶,颇有一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气势。
“朕的嫡子,还在。”凉元帝睨了一眼,语气冷硬又不容置喙。
众臣面面相觑,肃王失踪十年,怕是…,却又也并未反驳皇上那满脸的认真肯定…唉,皇上,果真已然不太清醒了。
更是坚定那股自诩‘清流砥柱’的臣子,顾全大局,稳固江山的想法。
“更何况,汝王殿下说,夜开宫门,不顾礼法的明明是大祭司,祭司大人尚且朝堂大殿之上安稳,犯错之余,汝王殿下何其无辜?”礼部尚书义正言辞,礼节森森。
“莫大人,此事可还未开棺定论的,大祭司为人谦和,向来对国法严谨慎重,夜扣宫门的事,可莫要乱是栽赃。”
众人的目光顿时集结过来,瞧着这位大祭司。
恕云静静听着,面色温淡。
“臣,自然不曾做过。”
凉元帝赐他金牌,自然可以就此说出。可为了少惹是非,少夺人眼红,便不如一口否定的好。
会为皇上与他们,省了许多麻烦。
恕云面色不改的说道,“依臣所言,不妨传召宫门职守。”
众臣附和,羽林军职守大大小小宫门,忠于皇上,自然信得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