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明明知晓有外人在旁,为何不加提醒?”任由她乱说话。
景云微一俯身合手,“属下实话实说,别人也找不了错处。”
说的冠冕堂皇,当然是找不了他的错,她还活生生在这呢!
秦臻更加觉得,他向来聪慧又严谨,做事儿出不了差错,他这就是故意的。
没再与他争论。
夜色里,大都沉睡在梦里,如一波死水泛泛,可总有宅院的角落,灯火通明。
一袭白衣华服锦缎张扬,金冠塑面,严森森的玉平金绣蟒袍绣着气吞山河的气势。
衣如其人,果真错不了的。
“殿下,今日倒有趣事。”
“哦?说来听听。”
一名侍子微是俯身,在梁锦书身旁耳语。
此人,正是大凉二皇子,汝王殿下,梁锦书。
一语听罢,梁锦书起身,眼里闪着狠厉与激动,“竟是如此巧?”
“是,将军府来禀,看着真切,应当是没错的。”侍子回道。
“嗯,这好似有点意思的,向来不近女色,毫无破绽的祭司大人,竟会养了个女子在别苑?”梁锦书顿时起身,“这多年在父皇百姓面前营造的好形象,可不该就此破灭?”
侍子没有说话,不过算是赞同,这大祭司养着女子本就奇事,又如同坚不可摧的磐石无端有了裂缝。
“不过,再等等似乎也不错,看这恕云到底有多在乎呢?”几分自言自语的舔了舔嘴角。
梁锦书想到还不仅于此,“这恕云油盐不进,也怪不得本王对他下狠手。”
毕竟,当初本是想要拉拢让他投靠,数次向他示好,结果人家清高冷漠的不行,说什么冠冕堂皇的鬼话,“臣只忠于陛下。”
若真是忠于父皇,哪里还敢捏着如此大的权利不放,最是气人的是父皇还跟瞎了眼似的,对他信任的不得了……
说什么,“大祭司两朝元老,从前便对皇后可是忠心不二的,低调内敛的很,朕在皇后面前卖了许久的面子,破例才让他来做这大祭司的。”
“你们都得对大祭司礼让几分……”
虽然不得不承认,占星卜卦之术,在这大凉他的确无出其二。
可是,怎的能就如此轻信呢,他好歹一国皇子,居然得如此委曲求全。
这事儿梁锦书从前琢磨了许久,也未曾有个结论,后来大些了,才明白,呵,哪里是信任恕云,是对那表面上不争不抢的皇后信任的很吧……
听闻那皇后生的极美,什么也不做也把如今那位勾的神魂颠倒,如今死了十多年,居然父皇对她仍是念念不忘……
不仅如此,还允了她生的儿子与她一个姓。,这哪朝哪代的皇上会做到如此地步?那薄屹,走的是什么狗屎运?从小到大,便被父皇偏爱着,什么好东西都头一分给他。
爱屋及乌,用的可真是透彻。
梁锦书一想,幸亏那女的死的早,不然如今,他争都不用争了,皇位直接送给薄屹便是了。
越说,梁锦书心头越是气了起来。
如今他一切都是自个儿打拼出来的。
一旁的侍子不知为何汝王会突然周遭显露出如此大的脾气,秉着呼吸大气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