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前些日子宫里那个王淑妃啊,仗着肚子里那个,每日的嚷嚷要吃荔枝。这般时日哪里好找,皇上怕是瞎了眼罢,还四处给她搜罗。”引簌气愤愤的说着。
想起来,她要嫁去江北,都没甚么,可如今她那爹娘才是她最担心的。如今那丞相府嚣张的很,日日给他们山玥伯府下绊子。
皇上还睁只眼闭只眼,讲道理,这事儿若不是得了皇上首肯,她引簌便一头撞正阳门下都成。
“我的小姑奶奶,你这嘴儿怎么不把门?”白杞吓得一跳,这般话心知肚明就好,心头有数不得了了,也不要给说出来呀。
引簌也晓得自个儿冲动了。
“诶,我便只是但是我爹娘嘛,你不也一样么?”引簌朝着白杞支了个眼色。
可不是?如今除了韩莹翟,她们仨儿可算是同病相怜。
山玥伯被人针对,引允霁更是由于当初和薄屹交好被降了职,阖府如今更是回不了塞外去。武安侯则是被人拿捏出去年江南治水的茬儿……
好似有着同样的遭遇,会让几人更加报团取暖了些。
这样一说,韩莹翟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对不起啊…每每说道这些,我什么也帮不了…”韩莹翟也颇为失落,她父亲兄长如今皆是势头正猛,深得皇上信赖,颇有几分想要和丞相府分庭抗礼的想法。
可她,就算知道能怎么办,她什么也做不了的。她如今,哪里还有当初纵横皇城的,‘青虞公子’的姿态哦。
“莹翟啊,你莫要多心,他们官场的事儿,与咱们私下的情谊可没关系。”引簌连忙安慰着。
“你瞧瞧媱媱,这些时日多少事儿,还不是得向前看呢!”白杞大抵晓得最近赫王府发生了些什么,也很少佩服清媱,没想到她能有如此隐忍魄力。
“今儿个叫你们来,便是话些家常的,毕竟那春日宴,今年我便是不会去了。”清媱微微笑着,又一人给递了碗莲子羹。
“嗯嗯,不去便不去,咱也不用打马球,击丸什么的。”白杞至今仍是对去年冬日打的冰球忌惮的很。
想想就是不适合她。
那日晚上,清媱倒是陷入纠结了些。
薄屹故意调侃着:“见了小姐妹还不高兴?”
“没有,我在想,好歹是兄长的长子,你说该送些什么好…总不能当什么也没发生,这也说不过去不是。”清媱眉间踱上一层纠结。
薄屹晓得她很是看重血缘亲戚的,也并不想逼她太狠。那些事儿,她父母外祖不告诉她,那他也乐得永远瞒着她,让她少些忧虑心伤。
“那你这个做娘娘的,便回去瞧瞧罢。”薄屹嗓音微顿,带着沐浴后的慵懒。
薄屹躺在她腿上,微敛着双眸,清媱有一搭没一搭给他擦拭着头发,
“不去。”清媱颇为闷闷的。
“这没甚么,你与他们的血缘是断不了的。这点你清楚,自然外人也清楚。”薄屹没想着当初自个儿的一个理由,却让她执拗得绝不去侯府,也不主动联系些。
如今,侯府与赫王府的处境,是差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