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皇上从当初亲王到登基这么多年未有子嗣,是他故意为之?”
王尧庆被着气的甚至颇为不可置信的笑了笑,认定是女儿弄错了什么,哪里会有如此可笑的,
轻嗤一声,“这是什么滑稽又荒唐的事儿?”
瞧着父亲的满脸不信,“父亲,皇上,皇上他喜欢的是那敬太妃,那位躲在行宫的敬太妃!”王昭仪近乎吼着对王丞相说着,这如同把她的伤口暴露在阳光下!
呵,可笑么?后宫佳丽三千,竟是留不住一个男子的心。说完,王昭仪如释重负般叹了一口气,
“这便是原因,爹爹晓得了吗?”王昭仪红了眼眶,那是一个没有心的男人。
当初,他为了拉拢他父亲,他才施舍给她那么一点宠爱。自个儿还满心欢喜,以为自己与别的嫔妃不同。
可是如今,他对她,哪怕因为这个孩子给她一丁点的名分都不可。
如同华淑容告诉她的,因为一个可有可无,滑稽可笑是天象,他是想要弃棋了么?弃了他们王家么?
王昭仪颓败的坐在绣凳上,捏着那光滑的桌布,死死捏着……那这孩子,还能保得住么,王昭仪心头一阵后怕。
“这是从哪儿听说的?可信吗!”王尧庆显然自家女儿要淡然的多,心头默默承受下女儿带来的消息。
又默默想到了当初淹寂在中秋月宴的事儿,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皇上与太妃有私情居然是真的?
“据那么久在宫里,种种迹象,应当是可信的。”王昭仪再次说起,居然平静了许多,再没有当初的歇斯底里。
“那这事儿,便有些棘手。”王尧庆思索片刻,脸色难看至极。
“老爷,这可是大事儿啊!”至少王氏从来还未曾听过如此大的辛秘,“如今,反正你一定要替洛儿报仇雪恨!”王氏不过一介妇人,她不懂朝堂上的弯弯绕绕,如今,只想保了全家平安,找出凶手为儿子报仇。
“行了,我心头有数。”王尧庆对于夫人的哭哭啼啼,是嫌如今不够乱吗?
他实在烦躁,摆了摆手。
“可怜我洛儿,那般年纪,居然受此凌辱,呜呜呜……我做娘的心头有愧啊!”王氏捂面跪坐在地上,毫无仪态。
王昭仪也哭红了眼,娘俩儿抱坐一团。
丞相府如今连大气儿也不敢喘。
“宋兄,要不你去?”几个幕僚,在房外犹豫了,如今这风口浪尖,实在不想凑上去,费力不讨好。
“再等等罢。”宋罄霖隐约听见里头的哭闹身,淡淡往回走了一段,平静无波的说道:“先帮忙准备小少爷的丧事罢。”
“行。”几人点头称是,如今,唯这位‘宋兄’马首是瞻。
这位宋兄,年纪小,可却心思深,考虑也周全长远,这是有目共睹的。
宋罄霖知道,人最脆弱慌乱时,随意一抓,都会觉着是救命稻草,死也不会松开。
所以,如今,是最好的时机。
过了良久,王丞相颇为疲乏的揉了揉眉心,若儿你挺好,你如今唯一的事儿,便是养好胎…一定要养好。”管他什么,这孩子今上到底喜不喜欢,想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