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纳闷,甚么时候祖母如此了解他了?处处帮他。
“哈哈哈,”谭老太太畅然笑了笑,眉眼间的褶子堆叠着,“若是穆之今儿个在这儿,我便是就数落他了,可不是被你欺负的连侯府都不敢来?”
“怎么就我欺负他了,祖母您可莫要再逗趣儿了。”清媱十分无奈祖母这般颠倒黑白的功夫。
“那你给祖母说说,我来帮你鉴鉴,帮你说句公道话儿。”谭老太太盯着她,似是纠结,又似是懊恼。
抿了抿唇角,“祖母,没你说的那么厉害,不过是有些失望,有些不晓得如何面对他。”
谭老太太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打量着清媱,“噢,这样啊……让我猜猜,这事是甚么事儿,让你如此为难呢。”
“这事儿,说大便也大,若说小,也是小的。”清媱斟酌着,这事儿若是没被官家朝廷发现,那便是小,若是被王丞相拿捏到,便也是十分恼火的。
“听闻近日,穆之在朝堂被针对了些,是罢。”谭老太太不急不缓的说着。
“嗯,我也不怎么清楚的,大多是事儿,他都没给我说的。”清媱说着,语气里有一股难以察觉的委屈与怨怼。
“你是恼他这个?”谭老太太说着,
“没有,他不说又不是我猜不到。”清媱回答。
“你们这些小年轻哦,总归,不是甚么影响两人之间的事儿,便不算是大事儿,不至于去置气的,两人扶持不容易的,可莫要外边儿还没打理好,自个儿先给内讧起来,给别人笑话。”谭老太太语重心长的说着,倒是十分言简意赅。
莫要为了外界不想干的事儿,给自己找不痛快……
是这个意思么?
清媱略一思忖,到底是他残忍,还是自个儿钻牛角尖,已然理不清了。
“还记得当初在寺里我如何对你说的吗?”谭老太太问着。
“祖母的话,我都记得的。”清媱想到今儿个发生的事儿,止不住情绪低落起来,好容易提的气质也好似在祖母面前便泄了气儿的耷拉着。
“夫妻之道,贵在相互尊重,相互信任。留一些隐私给对方,有时并不是坏处。他不想告诉你的,或许,也是为你好,对你撒谎,或许便是善意的。这世间多的是眼睛瞧不见,摸不着的新鲜事儿。”谭老太太继续说着。
眼见不一定为真,耳听也不一定为虚,是这意思么?
清媱心头理着条条框框,陷入了沉思。
与此同时,膳房里的敬林氏亦是忧心忡忡,若是老太太,将那事儿,告诉了媱媱怎么办……自个儿该如何面对她?
想到这儿便是个不好破的死局。她定然是埋怨死他们这做父母亲的了。
“天底下,哪有我这般狠心的母亲,居然当初将女儿往火坑里推。”敬林氏红了眼。
敬林氏心头本就理亏,加之年节前几日谭氏回来,知晓内情后劈头盖脸便训斥了夫妻二人一番,敬林氏才晓得,那种蛊的危害竟然如此大……
怪不得老太太倒如今对他们俩都还未曾给好脸色的。
老人家心头有气,关于种蛊一事,敬林氏也觉着很是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