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年底了,听说近日京城很是热闹的,连着你平素最爱去的流云轩,可是头一份儿的。”清媱说着,
薄屹听着背上的人,说的可不有些阴阳怪气,挑着眉头笑了笑,颇为轻快的说着,“那可真是可惜了。”
近些日子皇城可不比往年更是热闹的,一嘛,就是这说是大凉的使者恕云大祭司,硬生生拖了许久也未曾归去,待客之道不能丢呀,他不走大周总还没办法给撵走罢,只得如活菩萨一般给供着。二嘛,便是世道总归不太平的,多少流民逃难似的到了京城附近来,要扎根活下去就得有地契房产,有户籍通行,周边的田地铺子可不是贵了一星半点,可真真是寸土寸金了,京城的土财主官绅也更是赚的盆满钵满了。
三嘛,这京城的花魁大选每年可是盛事儿,今年不知怎的拖了又拖,如今才开始有了风声。再说今年质量可不是一般的高,哪里晓得这流云轩的祯时姑娘到哪找的如此多乐女舞女的,听闻可是亲自操刀编排大戏的,其他多少楼啊院啊可不都忙的紧锣密鼓,就怕失了风头,虽说风月场所,可也讲究风头地位不是。
又是今年居然附庸风雅,主打什么乐器,听闻还请了当世尤善音律,难得一见的梦衫夫人,清媱听着思绪都有些心动的。
清媱听着他的笑声,简直有些讽刺,哼,他还有些可惜了是吧。
“殿下若是可惜了,大可再等等,到时候定然是大饱眼福的。”清媱虽说平日里不听许多市井之言,可王府也不是不透风的墙,甚么也不让往里钻的。
“哪里敢,家中一个都够看了。”薄屹笑了笑。
清媱却是听着听岔了,浓浓的嫌弃之意,他这才多久,如今这可是嫌弃了是吧!心头气鼓鼓正想反驳,又听着他低低沉沉,很是辩识的嗓音
“还得给她赚银子,不然没了兵权,可快要养不活她的。”清媱听着他戏谑的说着,禁不住拧了他胳膊处一下,于薄屹而言,不过是挠痒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