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媱默然片刻,问道,“流光她如何了。”
“还好,三十大板下去,幸亏她身子还算好的。”若水捡好了说,
“你别唬我的了,父亲母亲这次的模样瞒不了我的,流光她性子向来倔强,定然是甚么也没说的,她受苦了。”清媱想想觉得很不是滋味,到底自个儿的事儿,不由人?还是牵连了她们两个无辜的小丫头。
“大小姐,既然您也明白这个理儿,也是知晓你与…”若水欲言又止,最后
其实三十板哪那么容易啊,流光她都不敢去看的,就怕出气儿多进气儿少了,好歹熬了过来,也算流光她命大,不过这些若水是万万再不敢说的,唯一的想法便也只能是尽早劝小姐打消了那个不切实际的念头了。
清媱说到,“我与他怎么了,我和他是不可能是吗?”
若水有些为难,“那若水便冒犯了,陌大人确实长的俊俏的,如今在圣上面前,也是炙手可热的。不过小姐,你得明白,您是世家大族的贵女,荣荫几朝,陌大人不过近些日子,才冒了尖儿,况且又是那么个职务,就算再得圣上喜欢,那侯爷夫人也定然是不愿意的。”
确实是这个理儿啊,谁愿意堂堂侯府嫡女,自奔为眷,还是个一无祖荫,二无前途,时时把命吊在刀尖上的人,这岂不是奇耻大辱,侯爷夫人生气,也是应当的,其实更多的是心疼自家的女人罢了。
清媱正了正坐姿,瞧着香火鼎盛,祖上的灵牌庄严肃穆,森森然,好似讲述着临安侯府百年屹立不倒的门楣,在黑暗中泛着幽暗的光芒,好似在嘲笑着,阻碍着,在他与陌大人之前画上划上深深的鸿沟。
“我是知晓的,旁人定是都带着异样的眼光看他的,你们觉着他配不上我的,只有我心头才晓得,他比京城众多郎君都要好,他的官位是他自己一步一步走上来的,他虽总是冷言冷语,但却是面冷心热的。若水你放心吧,我总会说服父亲母亲的,给我说的那些亲事我也通通都不应。”清媱笑的惨淡,好似喃喃自语般,眸光却是异常的坚定,又轻轻抚了抚若水的肩头。
又继续说道,“父亲他罚我多少天,我一句怨言都没有,该抄多少遍家规,我便也一遍都不会少。”
若水带着哭腔,“夫人嘴上不说,但奴婢瞧着她实在担心的紧。好些次奴婢都看着,夫人在池塘外,面色也很是不好的,您便莫要再与夫人怄气,奴婢也担心您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