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夫人听了季清妍的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也就你这丫头,如果换作是别人,我找一棒子呼过去了。”
季清妍连忙向她俏皮一笑:“那是当然,如果是别人,我还不会说这些话呢,对不对?”
这位叶夫人就住在隔壁,当时季清妍刚刚搬进过来,就遇到叶家出了意外,如果不是季清妍,或许那位叶世子可能就一命呜呼了。
当时看见隔壁家住进了人,叶小世子爷很好奇,就趴在旁边看热闹。
因为一旁有丫鬟服侍,所以他正在吃东西时,就一不小心给噎着了。
而那位小丫鬟见惹的祸,连话都不敢说,就那样死死的把他瞒着。
而季清妍无意中发现那小孩子一脸惨白地躺在地上,呼吸困难,眼看就要不行了。
连忙二话不说,招呼着让一磅的一个男人把那小孩子倒提起来,头朝下腿朝上倒立着,再由另外一个男人使劲地拍了拍他后背。
于是就这样而易举的,那个小孩子立刻就吐出了嘴里的一颗瓜子,然后呼吸开始顺畅,小脸也由惨白变成了红润。
那个小丫鬟早就吓得在一旁瑟瑟发抖,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闻讯而来的叶夫人自然非常感激季清妍的处理方式。
如果不是顾夫人的及时施救,哪怕就是等郎中来了,这小世子可能也会落下病根。
也正是如此,才让叶夫人觉得他算是遇到了福星,如果不是因为有这位聪慧的夫人,她的宝贝儿子说不定就没了。
于是两家人现在的关系,那叫一个融洽。
其实这件事情如果按照季清妍的想法,主要责任还是在他们家,就因为他们的动作太大,才让小孩子多了一些好奇心,才会出门看热闹,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事发生。
面对叶夫人的千恩万谢,季清妍自然受之有愧,连忙向她表示,做这些事情是应该的,并且说夫人阐明了是自己的过错在先。
面对如此一个能屈能伸和颜悦色的女人,叶夫人觉得以后的日子会是非常舒适的,他们邻里关系要打好,首先是两个女主人之间的度量问题。
而这位顾夫人一看就是非常睿智大度之人,是值得深交的人。
于是,两家人现在的关系,那叫一个融洽。
昨天夜夫人过来串门子时,季清妍就已经向她阐明了自己的立场,希望她能早点过来,帮忙招呼一下远道而来的贵妇人们。
这些贵妇人可不敢得罪,自然要小心伺候。
而且这位叶夫人身份同样贵胄,由他出面来招呼这些妇人们,肯定会让他们觉得脸上有光。
谁知道这位叶夫人到现在才过来,能不让季清妍抱怨吗?
叶夫人莞尔一笑:“是,今天算我的不是,我在这里向你赔礼,一切都是我的不是,这总行了吧?”
季清妍又岂敢真的让人家赔礼,连忙摆摆手:“夫人言重了,刚才不过是开玩笑的,你也知道,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让人可以放下防备的人,当然要和你说说笑话,要不然,我还不给郁闷死了。”
叶夫人知道此话是真的,就如同她刚刚来京城一样,举目无亲的情况下,无论做说话和做事,都必须小心翼翼地应对。
或许是同为天下沦落人的感觉,叶夫人便对季清妍有了不一样的亲近感,再加上她也只有一个亲奶奶在这里帮忙打点,更是对此上了心。
这几天就一直在这边帮忙,为她指点和安排要准备的事项,才会让现在的季清妍面对这么多人时,从来没有一刻的慌里慌张,什么事情都做到面面俱到,井井有条。
也正是这样才让那些人觉得季清妍的与众不同。
无论是谁家第一次举办这么大型的宴会,肯定有很多事情都不会考虑的这么周详,而季清妍不仅仅准备充裕,甚至还每个人都只是第一次见面,就能叫出名字,足以可见她下了狠功夫。
这一份功劳最大的就是叶夫人,如果不是她亲自画了画,甚至还给每个人命的名字,季清妍哪怕再聪明,也不可能叫出别人的名字和姓氏。
叶夫人面对胡搅蛮缠的季清妍,非常大度的笑了笑:“你呀,这几天把我累的够呛,就不能让我松懈一番,刚刚不过是家里来了客人,我陪她多聊了一些时间,你就在这里唠叨了,没见过你这么不能讲道理的。”
季清妍这才准备放过她:“好吧,既然是事出有因,我暂且就饶过你,对了,那边桂花厅里的客人,你去帮我陪着,那你有刘老夫人和王老夫人她们,我把她们专门安排在一起,你过去正好和她们说说话。”
叶夫人觉得孺子可教也,之前她向季清妍建议过,把今天来的客人分作三六九等,如果她们要自己组合,也不用多加干涉。
季清妍觉得这个方法比较好,虽说这京城都是一个大染缸,每个人的家族背后都是赫赫有名的。
但家族还是要分档次,一些权贵家庭和勋贵家族肯定不一样,自然他们说话肯定就不一样。
当然,这只是针对他们家,如果像叶夫人自然不一样,因为她自己的家族本身就处于勋贵家庭,请的人肯定都是勋贵家族,自然不需要考虑这些。
而且就像叶夫人说的那样,那些勋贵家族来了,一些寻常的家庭肯定想借此机会去巴结,所以把人分开是最好的。
至于那些普通的家族女眷,想去巴结和讨好别人,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别走错了位置,反而会落下笑柄。
至于在牡丹厅里坐着的自然是有头有脸的女眷们,由叶夫人去负责招呼肯定不会失了分寸
当然,如果不是季清妍无分身法术,自然应该她去负责招待。
可今天来了五六十户人家,而顾家就只有她和谭氏两个女主人,难免有些应付不过来。
尤其是谭氏,年事已高,不可能什么事情都要她去应酬,已经安排在牡丹厅里陪着那些贵妇人们聊天。
剩下的一些就安排在了海棠厅腊梅厅里,由她们自由组合,等季清妍有空了,自然会过去陪着说话。
叶夫人义不容辞地往牡丹厅里走去,她身份高贵,自然不可能去另外两个厅说话。
叶夫人刚刚走后,门口又来了一群人妇人,为首之人穿着一袭正红色暗花纹罗衫,哪怕已年过六旬,满头银丝,额头眼角俱是皱纹,唇角含笑,面目慈祥。
比起慈祥的相貌,那份与生俱来的尊贵气质,更让人心折。
“季清妍拜见谢老太君,谢夫人,谢姑娘,感谢诸位能光临寒舍,清妍感激不尽。”
这位谢老太君可非寻常之人,算得上是大明皇朝家族群里顶级中的顶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