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妍也不可能让今天这事情闹得人尽皆知,而红菱也不是多事的人,所以,自始至终,侍卫们都不知道今天会和大名鼎鼎的慧明大师擦肩而过。
要不然,如论如何,也要季清妍帮忙,向慧明大师讨一道符,时时刻刻保佑着他们,免受恶魔的侵害。
一行人便又缓缓地下山了,趁着夜色来临之前又赶了一段路才歇息。
景安公子并没有跟来,眼见着人家不待见,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不可能死缠烂打。
如果说之前他还有那胆子,可经过慧明大师这事情后,他自然不敢再去招惹这女人。
没办法,能够得慧明大师亲自接见,甚至还让随从毕恭毕敬地送出来。
就说明这女人岂非寻常之人,他就是有这贼心也没这贼胆了。
季清妍也乐的清净,自然更不愿意这样跟着,如此大家都好。
回到京城里的家时,顾少涵已经在家里等着他们了。
“清妍,我已经等你好久了,还以为你昨天就会回来的,谁知道现在才回来。”
看见季清妍,顾少涵连忙上去把她扶了下车。
其实按照正常的行程,昨天晚上就应该回来。
可季清妍昨天去了报国寺,晚上就在报国寺山脚下的小镇上过了夜,自然就又耽搁了一天。
“临时起意,多耽搁了一天,要不然昨天就回来了,你不是要陪那些人喝酒吗?怎么今天没去呀?”
季清妍有些纳闷,顾少涵已经被成文帝亲点为状元。
而顾少涵也成为了大明皇朝最年轻的状元郎!
如此一个让人激动澎湃的时刻,他作为一个非常成功的状元公,居然会在家里等着她这个糟糠之妻。
能不让人意外和感动吗?
顾少涵淡淡一笑:“娘子都还没回来,我又有什么心情出去应酬呢?咱们家总要有人坐镇吧?”
家里没有一个女主人,他又如何能够安心出去应酬。
还有最重要的,没看见娘子安全的回家,他如果能在外面也安心呢?
而且如此重要的时刻,不能和自己亲爱的女人共享,实在是人生一大憾事。
自然要等到娘子回来,和娘子分享了这一时刻后,他才有心情出去。
季清妍像是知道他想什么一样,忍不住向他屈腰福了福:“妾身在这里恭喜状元公荣登大宝,恭喜恭喜!”
顾少涵连忙把她揽在怀里,小心翼翼的说道:“清妍,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的,一定拱手相让。”
季清妍非常纳闷:“状元公,我是在恭喜你,怎么会成了我想要什么?”
顾少涵伸出手捏捏季清妍脸颊,一脸的无奈和宠溺:“你想要什么我不知道吗?既然你想我恭喜了,肯定要得赏,可我手里有什么东西你都有数,所以你想要什么,我自然非常乐意。”
季清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像还没有遇到过这种无奈的状元郎吧。
按理说,状元郎都是那种非常霸气,非常富有的人。
可他们家这状元郎,居然会舍得把整好东西都拱手相让?
看见季清妍如此,顾少涵笑得很开心:“走,回去我给你好东西看。”
季清妍一脸茫然,他真的藏有好东西?
顾少涵把季清妍扶进了房间,然后从准备好的软榻上拿起了一套衣服和谐鞋帽:“娘子,为夫为你宽衣。”
季清妍瞪大眼睛看着他手里的东西,非常的不可思议:“顾少涵,你这是干什么?”
顾少涵手里居然拿的一套状元公的衣服,红衣红帽红鞋,尤其是那红得发亮红得晃眼的状元帽,只看的人胆战心惊。
季清妍连忙摁着他的手:“顾少涵,你这什么意思?”
顾少涵浅浅一笑,划开了季清妍的手,明眸皓齿中又添了一抹靓丽的笑容:“娘子,为夫能考中状元,自然少不了娘子的功劳,不,应该说,为夫能考上状元,娘子的功劳比为夫大多了,如果用功不可没来形容,都应该的。”
季清妍连忙摇摇头:“不是的,不是的,你能考中状元,是凭着你的努力,跟我没什么关系。”
虽说是有一点点关系,但也只是安排好了他的生活,免除了他的后顾之忧。
可他的后顾之忧,从本质上来说,就是让自己能够好好的活着,而且活的丰衣足食,活的坦坦荡荡。
如果把这一份功劳都算在她身上,的确有些属于牵强。
顾少涵笑着摇摇头,一脸正气凛然:“娘子,你听我说,虽说我能考中状元,是凭我的努力和我的真才实学才得来的,可如果没有你,又何来今日的顾少涵,或许从我娘走了之后,哪怕我再努力再努力,也只是临山村里一个非常普普通通的村民了,其实从你嫁给我的那个时候起,我就已经打算这辈子和你就在临山村里过着父辈们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天就只知道辛苦的劳作而换来仅有的温饱,从来没有奢望过,会有一天走出山村,走出府城,来到这里,成为大明王朝最耀眼的那颗星,所以这最大的功劳不是你,谁还有这资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