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爷爷跟我们说说吧?我们也想听听?”顾少涵也凑了上来听见这些事情,当然最喜欢听爷爷爷说起。
当然,这件事情是顾家秘密,自然不可能普通人知道。
因为这事牵连深广,如果真的追究的话,那应该算是什么前朝余孽,毕竟那个时候可不叫什么大明皇朝,要是让有心人知晓,岂不是泄露了他们的身世。
所以这件事连顾博简顾博宇兄弟俩都不知道。
属于族长与族长之间的秘密。
“你曾曾曾爷爷这当时还是官居一品,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可以说是揽尽所有的风头,可能有句话叫做过犹不及吧,有些风头太过了,反而会生出一种万万不应该的贪婪,也正是这贪婪让他失去了一个做臣子应该的本分,居然会起了那种心思,去肖想那个位置,可官场上的事又岂是那么容易的,很多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所以到最后,这件事情东窗事发,他也为此而丢了性命。”
“爷爷,那为什么还有我们呢?”顾少涵觉得有些不对,如果真的起了这种心思,东窗事发后,按理说应该是灭九族的事,为什么会还有他们这一房人的存在呢?
“你曾曾曾爷爷可能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便把你曾曾爷爷悄悄送走,当时你曾曾爷爷才只有五岁,而且你曾曾曾爷爷从一有了那打算后,就应该有这心思,从你曾曾刚刚怀起,就被他藏了起来,别人根本不知道他还有一个儿子即将诞生,要不然一旦让外人知晓,你曾曾爷爷可能也会没命了,也正是如此,你曾曾才算是捡了一条命,被一个忠仆收养,直到他忠仆死去之前,才给他说了他父母的事情,也正是这样,一直都告诫他不要去再做那些所谓的报仇,而且那忠仆从小就教他什么叫明辨是非,不能一叶障目,从而失去了一个人最起码的东西,所以咱们顾家的家训就是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不求仰天卧地,但求问心无愧,顾少涵,你现在明白了顾家的家训,以后该怎么做心里有数吧?”
顾少涵恢复了他清明而凝重的神色,无比尊重也无比镇定:“爷爷放心吧,我不会重蹈祖宗的覆辙,或许以后我会走的很远,但是请你相信我不会为了一己之私,而做损害百姓们的事情,只要百姓们能够过的好,我一定会兢兢业业勤勤恳恳,让我们顾家彻底被世人重新接受,不是之前的权势滔天,而是对民众的一份负责,真心实意融入到他们心里。”
听着这个瘦弱男孩说出这样一番话,连季清妍都有些动容。
是啊,就像之前季清妍经常听到的一句话。
清正廉明,正大光明。
……
顾大河领着顾少涵向顾家祠堂那些祖宗们毕恭毕敬的磕着头,敬香磕头,凝重也庄重。
而顾大河也一边向祖宗们磕头,一边嘴里念叨着:“各位顾家的老祖宗们,不孝子顾大海河领着孙子顾少涵来给你们磕头请罪,请原谅儿孙们的不孝,这么多年了,居然让老祖宗们还在这个破被不堪的地方住着,为此,不孝子感觉非常惶恐,为此今天有两件喜事,向各位祖宗们商量一下,请祖宗们庇佑,让我顾家儿孙们能够有出息,过段时间要重修祠堂,可能会打扰到祖宗们的安宁,可这是无奈之举,还望祖宗们能体谅一下,还有一件大事要给祖宗门报喜,第二十一代顾家嫡子顾少涵在这次府城的考试中得了第一,成为咱们府城案首,这样风光的事情,自然要向祖宗们通报一番,还请祖宗们庇佑,让他走得更远。”
……
对于进祠堂,季清妍哪怕深得顾大河喜欢,也没有去祭拜的资格。
自然回家看王氏去了。
这一次顾少涵夺得案首,王氏也没有跟着进城去祝贺。
家里还有那么多的鸡鸭要伺候,地里还有很多事情,她一个女人肯定忙不过来,只能托顾大河给女婿带去了一份心意,一双他熬夜做的布鞋,非常厚实。
“娘,你这是干什么?”
进门看见王氏正使劲地把季德福兄弟俩房间里的东西往外搬,觉得有些奇怪。
王氏抬头看见是她,连忙笑了笑:“你不是说要在后院盖个作坊吗?我想你也不用那样,还不如把我们这房子腾出来,就可以了吗?我们这房子肯定比作坊还宽,就可以省一笔银子吗?”
季清妍无可奈何的笑了笑:“娘,也亏你想得出,等几天我们都要回来,都住哪里呀?”
这一点,王氏已经考虑清楚:“反正他们一直都在和你们住在一起,就到你那边住,我就到屋后,里面有一个房间就够了。”
季清妍真挺佩服这个女人的异想天开,眼看着冬季就要到了那么冷的天,居然会到后面一个偏房里去住,也不怕他们被村里人戳脊梁骨。
“娘,不用,你们住你们的,我后面作坊肯定是有用,这些银子是省不下来的。”见王氏要反驳,季清妍笑了笑:“咱们做的是吃的东西,这吃进嘴里的东西,卫生肯定要好才行,对不对?你想想看,我如果这里一坨,那里一坨,不仅东西到处搬来搬去,而且还更麻烦,到时候掉在地上又很多灰尘那岂不是更麻烦?”
王氏有些松动。
“还有啊,咱们修的作坊要管好多年,又不是一时兴起,等大白菜没了,还有很多菜都可以做的,到时候咱们一年四季都要做,你说如果不专门修一个作坊,那不可能长期都让你在后面住吧?”
“你真的一年四季都要做,哪里有那么多菜可以做的?现在生意都不好做?”王氏到底还是担心闺女,万一摊子铺开了,赔了怎么办?
“娘,你就放心吧,即使生意亏了,咱们还有房子在,那也亏不了多少,对不对?”
听见闺女这样说,王氏算是想明白了。
心里略微平复几分,叹了口气勉强笑了笑,道:“好吧,都依你反正你说什么我都支持。”
也是,不管怎么说,修房子也算是一种投资。
如果到时候亏了,把房子卖了也是一笔钱。
“我就知道娘是非常开明的人,就想替我们省银子,不过,娘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来,咱们家具抬进过,等大弟回来才有地方住,你自己的儿子难道想朝外面推呀?”
王氏瞪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但也起开始抬家具。
季清妍见王氏算是默认了,和她一起又把家具抬进去。
之后就回了老宅吃饭。
至于王氏,本来是在家里吃饭,季清妍也给他从城里买了肉,也买了些东西,她一个人已经习惯了。
可这次,却也跟着来到村子里吃饭。
关于那男人,季清妍还没有考虑清楚,自然不好重提这个话题,这也是母女俩都相对回避的话题。
“娘,地里的事情别太劳累了,能做多少就做多少,让你进城你又不去,我们也不可能随时随地监督你,要是你一个人累得出病了,还不是我们的事情,所以,以后一定要少做一点,难道你不想大弟以后的媳妇,你要当婆婆的,得给他摆一摆婆婆谱,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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