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言语激烈，仿佛在发泄着什么，又像是在压抑地咆哮着什么。

封谨盯着她，瞳色渐渐变得猩红，甚至，连呼吸都越发粗重。

这是第一次，荣婳见到他失控到这种程度。

不由自主的，女人晃了晃神。

可是，就在下一秒，封谨突然勾了勾唇角，捏着女人下巴的大手也慢慢松开。

他长身而立，面色很快恢复平静，仿佛，前一刻的失控根本不存在。

接着，荣婳便听见他道，“婳儿，你不会赔命。”

男人声音平稳，隐约还流露出一丝谑意。

荣婳手指微动，面上却冷哼一声，“那你就看我会不会。”

闻言，封谨敛眸失笑，笑声通过喉骨震动发出，低低沉沉的，十分有磁性。

几秒钟后，他掀起眸子，目光轻飘飘地瞟向小脸铁青的女人，薄唇微启，话语竟是异常的温柔。

他说，“激将法对我没用，我不会说的。”

“……”荣婳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去。

这个混蛋！

她的确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就算她无意中成了害死明镇南的推手，她也不会赔上自己的命。

之所以那么说，只不过是为了逼封谨，逼他坦白，他为何非要置明镇南于死地。

可是，没想到，这混蛋居然根本就不中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