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这里凉。”

阳台风大，而她刚洗完澡，头发都没干，容易着凉生病。

看着男人平淡无波的面容，荣婳嘴角的笑意终于冷冻结冰。

她没有去拉开男人的胳膊，就着被他搂在怀里的姿势，同他道，“你知道吗？这半年，我给过你机会坦白。”

她说，她觉得明叔叔的死与她有间接关系，她心里有负罪感。

其实，她只是想听他坦白录音的事，而不是他那些虚假的安抚。

“封谨，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但是，你一次都没有坦白，”荣婳喉咙微哽，却是苦笑了下，“我知道，你不想骗我，所以干脆连说都不说。”

是他说的，他在她面前的每句话都是真的，他不会骗她。

的确，他确实没有骗她。

他选择隐瞒她。

原来，这男人所谓的不骗她，是这样的定义。

荣婳垂在身侧的双手慢慢攥成拳头，她将表情尽数收敛，然后，淡声问，“为什么？”

明镇南为什么必须死？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荣婳的目光落在男人的眼睛里，即便看不懂里面的情绪，她也未移开半分。

然而，封谨却蓦然垂下眼皮，声音不快不慢地道，“我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