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荣婳看到床上的相册——她从浴室出来时，封谨正在看的那本相册。

相册正翻到一张她穿这身校服的照片。

照片上，她推着自行车，金黄色的阳光穿过她的长直发，跌下斑驳细碎的光点，她笑得很开心，脸颊上还透着兴奋的绯红色，整个人都像是在发光一样。

荣婳指尖动了动。

她搂着男人的头，手指慢慢抚摸到他的脸上。

“封谨……”

荣婳轻声出口，但是，更多的话却说不出来。

她能说什么呢？

她跟言修确实曾度过一段很快乐的时光，他教会她骑自行车，引导她正视阴暗，这些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实，无法辩驳。

而跟言修认识的那段时间，她也确实疏远了封谨，这也是无可否认的事实。

所以，她没得说。

封谨缓缓睁开了眼皮，使那狭长而深邃的眸子彻底暴露出来，只不过，与前一秒的缱绻深沉不同，如今是带着阴郁气息的幽暗。

他搂住女人的腰，把她按到自己腿上，然后，抬手掐住了她的下巴，语音沉沉地道，“婳儿，从今往后，你的经历只能与我有关，懂了么？”

“我……”

“不止你的身体是我的，你的感情也是我的，你经历过的一分一秒，也都是我的，你每个时期的样子，除了我，谁都没有资格去占有。”

男人的眼眸渐渐褪去了琥珀色，变得越加黑沉，被他那么牢牢盯着，荣婳心底生寒。

她抿唇，“封谨，你不要这样，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