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婳回眸与她对上，却见温凉的瞳孔是深如浓墨般的黑色，幽幽的，仿佛能够洞穿一切。

就在荣婳心头一滞的时候，温凉淡声道，“人都是时时刻刻变化着的，你习惯的也不过是五年前的那个封谨，而不是现在这个。”

“不都是一个人？”

“但让你心动的，是现在的封谨，不是么？”

“……”

“我想说的是，荣小婳，你的心墙太高了，明明不受控制地被他吸引着，却又因难得的心动下意识选择逃避，当然，也可以说你是太过理智，习惯做感情的掌控者，不会轻易在感情中冒险，你明白封谨非良善，所以才会在这段关系中举棋不定，但是，这都不是用‘习惯他的存在’这一句话就可以搪塞过去的理由。”

温凉顿了顿，静静地看着她道，“你总要做出选择的。”

“……”荣婳陷入了沉默。

许久。

就在荣婳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时，副导演却跑过来同她讲，“荣婳老师，已经准备好了，可以拍摄了。”

“哦。”荣婳点头，脱下羽绒服后就跟着过去。

温凉瞧着女人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京城我行我素的混世妖女，偏偏在感情中像个胆小鬼。

或许，是因为某些不为外人所知的原因。

温凉蓦然想起，五年前关于荣婳的那则新闻——

将男友捅进ICU，住院休养疑似堕胎，15岁的小公主终于把一副好牌打得稀烂！

现在看来，荣婳刚刚遇见的那个算得上是初恋的人，应该就是这个新闻里的主人公之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