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发现自己认不出面前这个人了。

这还是她那个乖巧可爱，又有些古灵精怪的妹妹吗？

又或者……那一切都是她的伪装？这才是季笑真正的面目？

“你……你什么意思……”

云兮暖因为震惊，声音一下子弱了下去。

偏偏季笑依然听到了，面上的笑意又多了几分，“意思就是……姐姐，你最近还好受吗？放心，这个比你们当初对我们的折磨好多了，只不过，你不能那么快寻死哦，不然……下次就不只是注射这个了……”

“你的意思是……那个艾滋病病毒的注射……”

“没错，也是我让人做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云兮暖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忽然觉得面前这个人好可怕，好陌生。

季笑看出了云兮暖的动作，却丝毫不在意。

云兮暖的害怕反而会让她心情更加愉悦。

“当然是因为……这些都是你们欠我们的……”季笑微笑着，话锋又是一转，“对了，没有妈妈的滋味不好受吧？若不是沈如碍了我妈妈的路，我早就是云家的千金小姐了，才不会是没有什么血缘关系的继女，不过也没关系，反正结局也差不多……”

季笑那一天同云兮暖说了很多，而她所说的一切，每说一个字，都是摧毁了云兮暖这么多年的世界，摧毁了她一直以来的所有认知。

云兮暖无法置信，她当成亲妹妹对待的人，居然如此对待她，从季笑进门开始，就想着对付她，毁坏她的名声，又找人来毁了她的身子，而现在……则是直接毁了她的人生……

而被她当成跟沈如一样重要的人，被她当成妈妈看待的季燕，竟然是害死她亲生母亲的凶手……

探视很快就结束了，季燕离开后，云兮暖又被人粗暴的带回了牢房，她待的那间牢房是跟其他杀人凶手一起的，而那些人看到她进来后，立马又对她开始拳打脚踢起来。

云兮暖这次没有像往常一样护住自己的身子，她双眸空洞的望向某一处，仿佛身上的疼痛她都感觉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