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燕动作一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觉得我是什么意思？”陈若水却是不急不慢，像是今天约季燕出来的人不是她一样。

“你到底要说什么，直说吧。”

陈若水微微一笑，“我的条件很简单，只要你去自首。”

“你要我为云兮暖的事情自首？”季燕一听，脸色直接黑了下去。

“自然不是这个。”陈若水笑意越发加深，眸中却是浮现出点点的冷意，“我要你去承认，沈如的车祸是你做的。”

季燕一听到“沈如”两个字，面色登时一变，她看上去很想直接站起来，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硬生生给憋下来了。

只是面色再也没有之前那么好了，还有些灰暗，“我说是谁一直在追究沈如的事情，原来是你，没想到过了这么就久，你还不放弃。”

“钟赫已经入狱了，你作为幕后凶手，怎么能够在外面逍遥呢？”陈若水说话的语气越发温柔了，但是眸里的冷意也在逐渐的加深，“就算你现在没有了贵太太的头衔，声名狼藉，但是只要想到你在外面可以任意的逍遥过活，而沈如却因为你再也享受不到这些，我的心里就很难受，恨不得拿着一把刀，一块块将你的肉割下才行。”

她所坐的位置有些背光，而现在，那张脸一半暴露在光线下，一半却是处于黑暗中，形成阴暗与光明的两面，再加上那听似温柔，却让人有些不寒而栗的话……

季燕的背后冷不丁的，就出了一身的汗。

竟然觉得她的话并不是空穴来风，陈若水真的会这么做……

季燕现在就想站起来离开了，却碍于面子，只能硬生生的坐着，不过也只是色厉内荏罢了，“你少在这里瞎唬人了，别忘了我是怎么对付沈如的！”

“那你是怎么对付沈如的？”陈若水缓缓离开座位，一步一步的靠近季燕，“先找人在她面前说出一些搬弄是非的话，然后威胁她离开云家？不然就去对付沈家？因为你掌握了沈家的一些把柄，所以沈如被你乱了心神，又故意找人在她开车的时候撞上去，营造出她车祸的样子？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你恐怕还在沈如的车子上动了一些手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