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的陈若水也沉默了。

虽然只是猜测，但是时隔多年，发现真的是自己的前男友造成好友的死讯，而且还是她将前男友带到好友面前才认识的，陈若水的心情不复杂自责是不可能的。

换做以往，云兮暖肯定能够很快发现陈若水心情变化的这一点，并且安慰几句。

但是现在她心情也很不好受，对钟赫满是怨念，对钟赫的幕后凶手满是恨意，若不是不允许，她恨不得让他们也尝尝她妈妈的痛苦。

“他现在在哪里……”仿佛隔了一个世纪，陈若水才低低的问道。

云兮暖：“还在找。”

顿了顿，云兮暖才又说道：“有消息的话……要跟你说一声吗？”

“……嗯。”陈若水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还想要知道钟赫的消息。

也许是对年少时那份被欺骗的恋爱的不甘心吧。

“对了，陈阿姨，这几天你小心一点，我怕那人会对你不利。”云兮暖想起之前在书房里听到的话。

“我知道了。”沉默了一下，“过几天我亲自过来吧，就算没有画像，也有一些东西想要给你。”

云兮暖心下一顿，“……是关于我妈妈的事情吗？”

陈若水低低应了一声。

当年她不甘心沈如的事情被判定为意外事故，便绞尽脑汁的想要找到证据，虽然最后没能成功，但是也还是搜集到了一些线索。

现在看来，如果让云兮暖继续去找的话，倒是有可能会得到结果。

最后，在结束这通电话的时候，两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却又有点松了一口气。

毕竟，凶手都找到了，距离真相大白还会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