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们能确定他遇难不久?尸体都干了。”小芙指着干瘪的尸体说。
“这个说了你也不懂,不是女孩子该管的事,免得做恶梦。”武弼拍拍她头,“晚上不想做恶梦就别再看。”
小芙看着还在检查尸身的李欣说:“李大哥怎么什么都会,公子,我看你要被比下去了。”
“能赢过本公子的人才配做本公子朋友,你忘记了。”
武弼并不恼,呵呵笑说。
“我家公子现在是越来越有水准了,输也输得高姿态。”
“孔夫子早就说过“三人之行,必有我师”,圣人的姿态比你家公子高多了。要正视你的优点,也要正视他人的优点。我看你和李兄这一路相处得越来越融洽了,看来我得准备嫁妹了。”
“公子好坏,又拿小芙开心。”
武弼听她如此娇嗔地说,笑了:“看样子是不反对。女大不中留。公子我以后再培养个像你一般可人儿难呐。”
二人打趣间,李欣已查看完尸身。
“武公子,来帮个忙,我们将这具尸身埋在海子边,如果这个海子早几个月移来,他就不会命丧大漠了。”
“李兄,你从尸身可了解到此人身份线索?”
“他是匈奴人,年纪约二十五六岁,胳膊上有火焰刺青痕迹,这是火焰山附近部落常用的刺青。他穿的衣服是西部边陲少数民族常穿的皮夹袄。怀中揣着一块玉佩,这种玉只有中原才有,右手虎口有茧,其他部位茧子不明显,应是位读书人。如果我所料不错,他应该是从中原或西部边陲回本部落,在路上遇到强沙尘暴不幸遇难。”
“这么说,火焰山离这儿不远了。这个匈奴人千里迢迢回家,总该准备些什么吧,他既然被沙埋了,随身带的物什应在,我们并没有发现他身旁带有水囊、干粮等物品。”武弼帮李欣抬起尸身说。
“也许被风吹走了。”小芙让开道说。
武弼摇摇头:“他是匈奴人,如真如李兄所料是火焰族人,常年处在沙漠深处,他们知道水在沙漠中的重要性,也知道如何保管水和干粮,不可能一点痕迹都留。”
“我听说火焰族人崇拜太阳神,他们的族人能吞火吐火,因此他们有一种特殊的风俗,就是人死后要葬在水边,根据五行,水克火,这样死去的人才能得安宁,不被魔鬼打扰到。”李欣说。
“所以李大哥要把他安葬在水边?”小芙问。
“我们尊重他们的习俗。”
李欣与武弼将尸身抬到海子边。小芙开始双手挖穴,她的速度很快,一会就挖好了墓穴。
李欣与武弼将尸身放入后,问小芙:“你的这套功夫是跟谁学的?我的记忆中中原武林没人会这功法。这手法本是根据人的筋骨、穴位施以轻、柔、缓、急手法。用于养生就是按模术,使人百骸舒服;用于惩戒就是分筋错骨的苦楚。”
“这是羊郡公从无机道尊女弟子处学到的,说是那位女弟子以此手法施以按模术,就真是百骸舒服。这丫头听了就一定要学,羊郡公专门从那女弟子处常来教她的。”武弼听李欣如此说,笑说,“我们可不知道这手法还另有妙用。”
“羊郡公一代神将,现在却专注于养生之术,当真这天下就能息戈止武了。”
武弼:“难道不能吗?现在天下太平,朝廷与民生息。武将少有功勋。开国武将建功勋,治国文臣安四方便是现状。”
“西鲜卑暴乱还没彻底平息,世族阶层整日清谈比奢,百姓赋重,国库空虚,如此境况令人心难以安呐。”李欣抬眼看着沙漠中晴空,“也许风暴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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