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许久没有出门了,倒是想好好的放松一下,且山间阴凉,倒也不显得那么炎热。
姜妧笑着应好。
刚入院子,姜妧就觉察到一丝不对劲,忙将要去推门的玉砌给拉了回来。
玉砌虽然神经大条些,可并不代表她是个蠢的,“夫人,里头是有什么不对吗?”
“嗯。”姜妧面色有几分凝重,她觉察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她只迟疑了一下,就上前走去。
“夫人——”玉砌喊了一声,眉宇间难掩担忧。
姜妧拍了拍她的手,推门而入。
厢房内略有些昏暗,一名老妪盘腿坐在那儿,于昏暗的光线中瞧不出模样,可姜妧却一眼将她认了出来。
“苗嬷嬷?”她不是回南疆了吗?
姜妧心中有些惊讶,面上却半点不显。
苗嬷嬷复杂的目光在她脸上转悠了一圈,沉默不语。
“一年前一别,还当没有机会再见到苗嬷嬷你了,没想到还有再见的时候。”
“只是不知道苗嬷嬷突然出现在我的厢房里是何缘故?”
苗嬷嬷终于开口,却不是回答姜妧的问题,而是说:“那一日,果然是你动的手脚。”
姜妧扬了扬眉,神色微冷。
这一年以来,她的控蛊术以及其他异术都得到了不少的进步,就算是面对着苗嬷嬷她也绝不会处于下风。
“苗嬷嬷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了呢?”姜妧巧笑道。
苗嬷嬷被噎了一下,顿了顿道:“荣世子妃,乌兰的脚被她自己的蛊虫咬伤,这是你的杰作吧?”
她的语气,是肯定的。
对方虽然猜到,可她并没有证据,她抵死不认的话她们又能拿她怎么办?
姜妧笑笑:“我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本事,苗嬷嬷一定是想错了。”
“我们南疆有一种异术名为控蛊术,只有圣女和几大长老才能够修习。”苗嬷嬷顿了顿,“这种异术,能够控制他人的蛊虫。”
姜妧觉得可笑,“就单凭这个,苗嬷嬷就认定是我做的?说不准是她自己学艺不精呢?”
这话说出来姜妧自己都有些不太相信,作为乌家年轻一代的佼佼者,乌兰还不至于无能到被自己养的蛊虫给咬伤了。
她显然是在乱扯,可又能如何呢?
苗嬷嬷看了她一眼,没有在这一件事上纠缠不休,而是突然问姜妧:“荣世子妃可有闻到什么味道?”
姜妧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担心说多错多,拧眉不做声。
苗嬷嬷却也似乎没有要她回答的意思,自顾自的说:“这空气中,有一种草药的味道,在来到这间厢房之后我点燃了它。这种草药,是我南疆独有的,只有体内养蛊之人和修习异术之人才能闻到。方才那婢女想要推门而入,世子妃却将她拦住,显然是已经觉察到了不对劲。”
“只是不知道,世子妃属于这当中的哪一种人?”
姜妧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目光落在香炉上,目光阴冷,咬牙道:“你算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