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不会很久的……”
姜妧喃喃说了一句,商嬷嬷没有听清,姜妧也不欲多说,商嬷嬷只好作罢。
接下来的几日,姜妧就一直待在屋子里头,绣绣花,练练字。控蛊术已经被她掌握的差不多,体内那莫名的蛊虫自从上次痛过之后再也没有动静了。
姜妧虽然奇怪这蛊虫的安分,可这是一件好事,她也没有想太多,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这般安分,倒是让姜槐琢磨不定了。
“你说,到底是不是她?”
幕僚也有些拿不准,“当年的事,毕竟很隐秘。郡主当时不过是个刚出生的婴儿,她能知道些什么?”
姜槐背手立在窗边,半晌没有说话。
幕僚等了一会儿,终是忍不住唤了一声:“少主——”
姜槐眉头微动,冷锐道:“不管她是否知情,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给我继续盯着!”
幕僚捏着胡子缓缓点头。
“蕲州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蒋勇来了信,都已经准备妥当了。少主准备什么时候下手?”
“过了年之后,顾景嵘会带着文武百官去清源山上祭天祈福。”
皇上出行,虽然守卫森严,但比起皇宫,肯定要松懈不少。那是下手的最好时机,姜槐选定在那时候下手,完全没有问题。
幕僚笑着拱手:“属下在此就先恭贺少主大业功成!”
姜槐也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容,“这些年,有劳先生在我身边指点。没有先生,就没有今日的我。”
这话说的幕僚满心自得,面上却不懂声色,谦虚道:“少主说得哪里话,教导少主,是属下的本分。少主能有今日的成就,也是少主聪慧的缘故,属下不敢居功自伟。”
姜槐脸上的神色更加满意了,虽说这人算得上是自己的师父,可也是他的下属。姜槐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些人倚老卖老,拿着一些小恩小惠便趾高气昂的。
幕僚心下安定了不少。
他也算是看着姜槐长大的,对这位少主的脾性摸得差不多。是以今日做出这番姿态,又说了这番话。
果然,姜槐脸色好看了许多,也让他安心不少。
姜槐的性子完全随了他的父亲,阴狠暴戾,饶是幕僚,也不敢真的忤逆了他去。这位主完全就是一个阴晴不定的,谁知道他哪日记恨上了,就把自己给杀了,如同当年的李家一样。
他还是很惜命的。
姜府最近所有人都深入浅出,但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妥,只匆匆看了一眼就离开了。
龙一和龙四在这些守卫入府的时候就已经出府了,如今几日过去,却依旧没能寻到机会进去,两人直觉不太妙,留了一个下来继续守着,另外一个则是回去给顾宁琛报信。
顾宁琛得到消息,气得直接捏碎了手上的茶杯,冷声道:“这种事,怎么到现在才来禀报,我就是这样养着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