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帕子有什么特殊之处吗?”顾宁琛对这种女红的东西不是很懂,顺口问了一句。
“我问过我妹妹,她说这帕子上的绣线都是江南织造坊织出来,尤其是这蝴蝶上的金丝线,更是用的金子,所以这一条绣帕的价格贵的离谱。”
顾宁琛拿着帕子仔细看了看,冷不丁道:“这样高价格的帕子,只怕织云坊里头也不会有太多货源,京里头能买的起这帕子的只怕也是少数的。”
所有人眼睛一亮,这倒是一条线索。
顾宁琛反手将帕子收了起来,“回京。”
所有人浩浩荡荡的回京,那些入了狱的官员自然由锦衣卫带回去关在了诏狱里头,至于绣帕的事情,顾宁琛交给了下头的人去查探清楚,自己则是进宫去将两样证物交给了皇上。
出宫之后他便直接去了姜府。
姜妧正在窗边浇花,听到声音转过身来,漆黑的眼眸一点点的亮了起来,她忙放下水壶走了过去,“你怎么过来了,事情都办妥了吗?”
浑身的疲惫似乎都散去了,顾宁琛笑着坐下,“都办好了。”
“那就好。”姜妧松了口气,也没问他跟皇上到底是怎么打算的,也不关心姜安诚的死因,顾宁琛却想与她说一说。
“你没什么想问我的?”
姜妧睨了他一眼,“不怕我走漏了风声?”
“如果是你,我就不怕。”
被人这样的信任,姜妧忍不住弯了眼睛,“我跟玉簪分析过了,你们大抵是想逼着姜槐反了。”
“姜安诚的死姜槐虽然做的干净,但你们铁定有了对策,这一次姜槐就算是不波及到,也要叫他伤筋动骨一番。”
“我说的对吗?”
顾宁琛叹了口气,“你什么都猜到了,还叫我说什么呢?”
姜妧乐呵的倒了一杯茶给他,“不过我不知道你想动的是什么地方。”
顾宁琛低头喝了一口茶,“上次玉簪从红袖坊顺了一方绣帕出来。”
姜妧目光闪了闪,“红袖坊这些年为姜槐敛了不少财,红袖坊一出事,只怕姜槐要坐不住了。”
养私兵可不是上下嘴皮子一碰就完事的,粮草、兵马都是必备的,而这些东西,都需要银子,没有银子,什么也做不成。
端了红袖坊,也就是断了姜槐的一条财路,再加上两湖的事,姜槐这一次非要脱下一层皮来不可。
而没有了红袖坊的钱财,姜槐的日子也会过得捉襟见肘起来,毕竟红袖坊一年的钱财还是很客观的。
财源断了,姜槐若是继续养兵少不得还要掏钱下去,可这一块是无底洞,时间越久,投入的越多,更何况,姜槐要用钱财的地方可不止这么一处。他的情况也会变得紧急起来,如此一来,他就不得不提前行事。
果然是一步好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