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萍县主笑了下,“你别把我当成瞎子,这么明显的疏离,你当我看不出来吗?不过姜媚这个人,你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姜妧一愣。
惠萍县主以为她没明白,淡淡道:“姜媚这个人,看上去冲动没大脑,可这些日子的转变,未免也太大了一些,总叫人有些不舒坦。”
姜妧对姜媚没什么喜恶,平日里也是尽量疏远着。如今被惠萍县主这么一提点,她也觉得姜媚有些不一样了。
“她这个人,藏得很深。你以为今天故意找你麻烦的那姑娘是谁?她就是姜媚外祖家的姑娘。”惠萍县主剔了颗葡萄吃。
朱家在京城不算是显赫,却也是伯府,教养出来的姑娘也不应该是那副样子。
况且朱家跟徐家本就没有来往,那位朱姑娘估计徐慧都不认识,若是普通上门的人这样子闹起来,姜妧想,徐慧一定会把人给赶出去。
这位徐三姑娘,可不就是这样爽利的性子?
然而今日徐慧却隐忍不发,姜妧这会儿想明白了过来,这个芳姐儿定是跟着姜媚过来的,可到底是姜媚的意思,还是她本人的意思?
姜妧支着腮帮子想,不论这里头是否有姜媚插手,大抵姜媚都逃不开。
谁让她喜欢连坐呢?
“多谢你,我日后会小心的。”
“不用那么客气,不过是难得看到一个聊得来的,不想你出事罢了。”惠萍县主摆了摆手,利索的下了马车回到自己的车上,往英国公府去了。
“郡主,需要给她一点教训吗?”方才惠萍县主跟姜妧说话的时候,玉簪在一旁听着,多少也明白了今日发生了什么事。
“教训什么?人家不仅没有对我做什么,还给我解围了,我这样巴巴的上去教训她,不是给人闲话吗?”姜妧满不在乎,却在心里的小本本上记下了姜媚的名字。
敢算计她,也要她能够承受得起这后果。
如今她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跟姜媚闹出些什么来,日后嘛,再找机会讨回来就是了。
玉簪见她心里有数,也就将此事按下不提。
顾宁琛在那边加紧脚步查姜槐的事,南疆女子开的那个小杂货铺却也是有人看管着,姜妧一闲下来就窝在房间里修习那些南疆的异术。
她虽然有天赋,可南疆的异术不比中原的武功,神秘又复杂,再加上姜妧一个人琢磨,学起来有些磕磕绊绊。
到了七月,日子就更热了,姜妧更是不出门了。
商嬷嬷看着她都有些无奈,可她也晓得姜妧苦夏,只让丫鬟们注意着冰盆的用量,切不可以让姜妧身子着凉了。
商嬷嬷见姜妧还拿着话本子在看,没来由的一阵气结,她是真不知道这书斋里卖的这些话本子有什么好看的,让小姑娘这般着迷。
“郡主,”商嬷嬷出声,见姜妧抬眸望她这才道,“过几日就是七夕了,如此要紧的日子,你可不要疏忽了。想好雕什么样儿的花瓜了吗?要什么瓜果,早些与奴婢说,奴婢去给你准备好。”
七夕女儿节,乞巧拜月是小娘子们最盼着的事情。
对于许了人家的姑娘,是要雕好花瓜送往婆家,以示心灵手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