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姜槐,姜妧再也不能做到往日的冷静,情绪有几分波动。
她半垂着眼睑,尽量不让他看到自己眼中的冷意。
姜槐这几日的好心情,在看到姜妧之后烟消云散,冷淡的应了一声,越过她直接走了。甚至连问一声她为何出现在这里都不曾。
玉砌气得浑身哆嗦,转而担忧看向姜妧。
却见姜妧一脸沉思,没有半点伤心的模样,心里松了口气。
“郡主,咱们回去吧。”
“嗯。”姜妧应了声,却仍是忍不住回头看向姜槐的方向。
玉砌心头一紧,糟了糟了,该不会郡主现在开窍了,想跟父亲亲近亲近了吧?
“你怎么了?”姜妧一回头就看到玉砌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不由觉得好笑。
玉砌犹犹豫豫的说:“姑娘,虽然你希望得到父爱,可老爷真不是一个好父亲——”
姜妧皱眉:“我什么时候希望得到父爱了?”
她眼瞎了吗,会对这么一个不是玩意儿的东西产生孺慕之情?
玉砌傻眼了:“那……那你怎么一直盯着老爷看?”
“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自从姜妧修习了南疆的异术之后,她的五官就灵敏了许多,尤其是嗅觉。寻常人闻不到的味道,对她来说都不是难事。
方才姜槐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她清晰地从他身上闻到一股檀香味。
这檀香味较为不同,是她在白云庵玄静师太身上闻到过的。当时因为觉得特别,特意留意了下,所以姜妧印象比较深刻。这种檀香味,白云庵中的其他尼姑身上都没有,只有玄静师太身上有,可见不是普通的檀香。
虽说他极有可能是去了白云庵,可玄静师太身上的味道怎么会沾到姜槐的身上去?
姜槐他……总不至于住在玄静师太的房间里吧?
都说三个臭皮匠、胜过诸葛亮,她一个人在这里琢磨,可能还琢磨不出什么东西。
果断的,姜妧扭头问:“玉砌,你说什么情况下,一个人身上的味道会沾到另外一个人身上?”
玉砌一副你问我就问对了的模样,不假思索道:“当然是两人亲近的时候。”
姜妧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她实在是无法想象姜槐和那个玄静师太亲近的情形。
玉砌看了她一眼,姜妧有些小扎心,她仿佛在那一眼里看到了鄙夷。
“郡主,这事你问婢子就问对了。你每次跟世子爷出去回来的时候衣服上都沾了龙涎香,您又不熏香,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姜妧:“……”
她要是把这个丫头给灭口了会怎么样?
姜妧越想越觉得没法见人了,尤其是玉砌,一回房就把她打发了下去。
玉砌在外头挠墙,二巧见了忍不住好奇道:“玉砌姐姐,你在这儿做什么?不进去伺候郡主吗?”
玉砌直起身子,一本正经道:“郡主休息了。”
二巧煞有其事地点头,“玉砌姐姐,你上次买的果脯真好吃,在哪里买的?”
玉砌眼睛一亮,“你喜欢?我也很喜欢,我跟你说……”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拉着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