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他说了什么,姜槐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后槽牙紧咬,一字一句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你说的都是真的?”
管事面色难看的点头。
姜槐彻底没了吃酒的心情,告了声罪,带着那管事匆匆离开。
姜妧勾了唇角,看来山洞里的事已经被她这位便宜老爹知道了,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气的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姜妧这般想着,又夹了一块卤牛肉丢进了嘴里。
等到饭用完了,睿王带着姜媚告辞,从始至终都不曾瞧过姜婧一眼。
姜妧觉得好笑,本就是表兄妹,就算是做不成夫妻,在一处说上几句话又不会怎么样,有必要这般避嫌吗?
尚老太太午宴时多饮了几杯,这会儿有些上头,打发了众人离去,准备午睡。
姜婧越众而出,在尚老太太面前跪下,“祖母,孙女想去家庙为祖母,还有父亲母亲祈福。”
“婧儿——”尚夏青大吃一惊,身子轻晃一下,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原本打算出去的人全部都停下了脚步,诧异地看向那跪着的少女。
尚老太太睁开眼,一双利目直逼姜婧,“你可想好了?”
姜婧恭敬的磕了一个头,面无表情道:“孙女已经想好了,孙女要去家庙。”
尚老太太盯着她半晌,阖上了双眼,淡淡道:“既然如此,你就去住一段日子吧。”
姜婧十分平静的扶起尚夏青,离开了荣安堂。
姜妧挑眉,有些诧异姜婧的转变,可她却知道,想要一条蛇,还是一条会咬人的蛇改变自己,那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第二天一早,姜婧就被送往了家庙,对外只是宣称身子不适,送去了庄上养身子。
对姜婧,姜妧倒是没多注意,反倒是命人多注意一些姜槐。
得知姜槐一夜未归,姜妧忍不住抚掌笑了。
看来那边的事很让这位尚书大人火大,不然也不会昨天出去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自从姜妧知道自己的身世后,面对这一家子,她是半点儿都没感觉,下起手来更是眼睛也不眨一下。
如果不是这群人,她母亲怎么会死?
二房,三房?
别开玩笑了,一笔写不出两个姜字,这件事就算当年他们没有插手,只要他们姓姜,这件事就怎么也逃不开。
白云庵中,姜槐气急败坏的质问玄静师太,“你到底是怎么办事情的?人都没了那么久了你现在才来通知我?”
玄静师太心情本就不好,如今被姜槐这般质问,怒火更盛:“你要是有本事你就自己看着!人没了难道我不生气?你就知道一味的指责我!”
姜槐额角青筋凸起,不停的在房间里打转,心急的很:“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把人给找回来!”玄静师太刺了他一句。
姜槐强忍着怒气,“找回来?你让我上哪里去找?!”
玄静师太当场就想要发火,可看姜槐的模样,怒气渐渐的消了下去。
“要是能知道是谁下的手,这事就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