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问起这个了?”荣王神色颇有些不自然。
“是阿妧问我的,她说见到了姑姑的手札,里头记载了不少有关南疆的事。父王,姑姑当年在南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荣王神色复杂的睃了他一眼,“阿琛,这件事——”
“父王,您就告诉儿子吧!”
看着少年脸上的坚毅,荣王就仿佛看到了那个时候的自己。可饶是如此,当年他也阻止不了妹妹飞蛾扑火的做法。
“实际上,我并不是很清楚景元当年做了什么。她有一段时间总是早出晚归,脸上总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我问她她也不说,甚至还把我派过去的暗卫给甩掉了。”
“后来南疆那边出现了异动,鞑子不知道何时出现在那边想要奇袭我大雍。”
“那段时间,我顾着这件事就忽略了景元,等我想起来的时候,她已经失踪了一个多月,我立马带了人去找,整整一个月都没找到。我心里怕的厉害,打算上书给母后,结果景元自己回来了。”
“那是我从未见过的景元,神情颓废,没有笑容,给人一种行尸走肉的感觉。我害怕景元出了事,带她回京。可到了京城之后,她又变成了我认识的景元,瞧不出一丝不妥来。只是她变得不爱出门了。”
“后来景元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嫁给姜槐,更是在慈宁宫长跪不起,母后拗不过她,同意了这门婚事。”
“却没想到,这门婚事是一道催命符,景元进去之后,再也没有出来了!”
提起往事,荣王悲愤的一拳捶在那张梨木海棠桌案上。
顾宁琛默默看了一眼,又默默收回视线。
也就是说,他的姑姑在南疆发生的事,除了在那失踪的两个月里与她接触过的人,谁也不知道了。
顾宁琛将这个消息递给了姜妧,姜妧看了之后直接烧了。
既然没人知道她母亲在南疆发生过什么事,那她也不管了。
她不是那种好奇心旺盛的人,若是陷得深入了些,可不就是羊入虎口。
这么蠢的事她可做不来!
隔了几日,慈宁宫里头对姜媚的赏赐下来了。
皇上也下了封了二皇子为睿王的圣旨,睿王府也早早的建好,就在秦王府的边上,另外几个王府也在努力建造中。
总不能再出现一次秦王的情况,都成婚了王府还没建成。
早早预备着,总是有备无患的!
姜媚没有封号,不用进宫谢恩,再加上最近练习宫中规矩颇为严格,根本不得空出门。
来得是慈宁宫的内侍,姜妧曾经见过,却也不是很熟悉,内侍却对姜妧十分谄媚。
前脚刚进门,后脚就有丫鬟进来禀告,说前边送来了无籽露。
葡萄里,姜妧偏爱这种翡翠般晶莹剔透的无籽露,听了忙让人送进来。
葡萄不多,也就一小箩筐。
瓜果讲究的是新鲜,皇太后知道她爱吃,送了些过来,却也没有过分多。
“其余院子都有了吗?”
“回郡主,这是皇太后特意吩咐送来给您的的。”负责送葡萄的管事婆子道。
姜妧一听也就放心了,皇太后专门赏赐的东西,旁人是没哟的。她也懒得做好人,直接吩咐玉簟将这一筐葡萄都给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