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嬷嬷闻言也是一愣,“南疆的事多数都是神秘的,奴婢并不是很清楚。不过当年公主曾留下一手札,或许对郡主有所帮助。”
这手札商嬷嬷本是不愿意交给姜妧的,因为当初长公主再将手札交给她的时候,满腹的纠结:“我既盼着她能保护好自己,又盼着她什么也不知道的快乐长大。”
拿着商嬷嬷交给她的手札,姜妧神情恍惚地回了房间。
她从来都不知道,母亲还留下了手札这种东西。
姜妧定定神,知道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
等看完了整个手札,姜妧难掩心中惊讶。她没想到,她母亲的手札上记载着的全是她在南疆的那几年的日子,还有一些南疆的秘术。
心头又浮起了一丝疑惑,这手札在商嬷嬷手中这么多年,难道她都没看过吗?
商嬷嬷笑道:“奴婢这一生只忠于公主一人,公主吩咐的事即便是上刀山下火海奴婢也在所不辞。公主当年吩咐过奴婢,在郡主学会控蛊术后,便将手札交给郡主。”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嬷嬷这么多年,就没有过一丝心动?”这里头可是记载着南疆的秘术,就是连南疆的人见了都会心动。
她不相信商嬷嬷手中拿着这样的东西,而不产生一丝的欲念。
“郡主未免也把南疆想得太过简单。没有天赋,又怎么可能习得南疆的秘术。这东西在郡主眼里是宝,对奴婢这样没有任何天赋的人来说,却连根草都不如。”
姜妧已经看过景元长公主的手札,对南疆有了一定的了解。南疆的圣女,基本上都是从每家每户中挑选有天赋的女娃,从小在一处训练,最后从中挑选天赋最高之人胜任。
她的母亲,大雍最尊贵的长公主,显然也有这方面的天赋,而且还不低。
身为她的女儿,自然也遗传了她的天赋,所以,她才会在她还活着的时候,为她铺好了一条路。
这条路,或许会很辛苦,可在这世上,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终归是无法生存下去的。
姜妧谨遵她的遗愿,在将手札上的内容悉数记入脑海后,便将它一把火给烧毁了。
而那只幻蝶,也被她用鲜血喂养,与那只不知名的蛊虫一同养在体内。
结果姜妧一探查体内,立刻懵了。
那只幻蝶去哪里了?
姜妧又仔细的感受了一些体内的气息,很是确定那只幻蝶已经不在。
想明白了其中缘由,姜妧欲哭无泪,这黑虫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啊!居然把她刚买的幻蝶给吃了!给吃了!!
一想到这个,姜妧就整个人都不好了。
……
姜婧和二皇子的婚期定在今年五月份,也就不过还有四个月的时间,虽然有些赶,可尚家到底是皇商出身,名下又有织锦铺子,寻几个手艺出众的绣娘为姜婧准备嫁衣,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正巧秦王妃的生辰就在三月初五,这是她嫁入皇室的第一个生辰,秦王有意大办,邀请了不少人参加。
姜妧就是其中之一,姜婧和姜媚这京城二姝自然也收到了请柬。
只是姜婧如今是待嫁之身,不太好出门罢了。
不过姜妧没想到的是,那一日姜婧依旧还是出现了。
姜妧拢着身上的斗篷,浅浅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