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冉公主正要开口,一个人影突然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跪在地上。
定睛一看,可不就是那带着人去请了翡翠过来的珍珠吗?
说起来珍珠也是倒霉,夜里灯火本就昏暗,难免看不清路,再加上宫女们居住的帐篷都处于地势有些差劲处,难免有些坑坑洼洼。
因宁冉公主此次只带了她与翡翠出门,帐篷也不够,两人便一道住。这厢她还未回去,帐篷里只翡翠一人,四周都是明晃晃的,唯独这一处一片漆黑。
珍珠心里焦急,也没注意脚下,一个趔趄人直接摔进了帐篷里头。
她挣扎着起身,却不想手触到一片温热。
“珍珠姑娘,你可还好?”
身后的侍卫提着宫灯走了进来,整个帐篷突然变得亮蹚起来。
手上一片粘稠,低头一看,竟是一手的鲜血。
她顺着鲜血看去,竟是翡翠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胸口『插』着一把匕首,浑身冰冷,已无声息。
珍珠捂着自己的嘴才没让自己叫出声来!
她惊骇未定伏在案桌上,却是发现那上头搁着一封信。
却是翡翠因宁冉公主的吩咐心中有愧,受不了良心的谴责了断了自己。
珍珠满是惊恐,这才压下心中的恐慌,匆匆带着这一封信赶来禀告宁冉公主,以至于都顾不上自个儿的形象。
“你说翡翠死了?”宁冉公主猛一拍桌起身,既惊且怒!
楚令允方查到这事与她身边的宫女有关,那宫女立刻便死在了自己的帐篷中,可有那么巧的事?
甚至在临死之前,还反咬了自己一口!
宁冉公主鼓着腮帮子,胸脯不停的起伏,显然是气得厉害了!
这厢楚令允拿了那信在手看了起来。
里头无外乎是既表了忠心,又道了愧疚,真情实意的倒是说的人泪目。
楚令允冷笑,若是不晓得宁冉公主是个怎样的人,只凭这一封信就能让她狠狠摔上一跤了。
他将信收好,眼瞅着天『色』也不早了,便拱手道:“我还要去将这事禀了圣上,公主且早些歇了吧!”
“公主——”
等楚令允走了,珍珠那一直忍着的泪才落了下来,牙龈紧咬,双颊生鼓,恨不得冲回去给那翡翠的尸体几鞭子。
竟如此残害公主!
是短了她吃的还是短了她用的?真真是没有良心的白眼狼一个!
死了也是活该!
宁冉公主淡淡瞥了她一眼,冷冷道:“今晚这事给本宫烂在肚子里,一个字也不许往外传。若是被本宫发现了,本宫这芷澜殿也留不得你了。”
说罢也不管后头珍珠是个什么反应,自顾自的去了屏风后头,脱了外衫便往那床上一躺,被子一盖,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