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是伤势极重!
齐嬷嬷到底是看着顾宁琛长大的,看到他如今苍白的脸『色』,一阵心疼,忍不住背过身子去拿帕子摁了摁眼角。
锦兰也红了眼睛,偷偷拿衣袖『摸』了『摸』。
姜妧又命她们将外头的软榻搬了进来,就搁置在临窗边上,又拿了一套被褥铺上。
“郡主!”玉簟瞧着她欲言又止,显然是猜出了她的打算。
姜妧笑道:“琛表哥因我而伤,我自照顾他也是应当的,多余的话你们也都别说了。”
玉簟等三人一直待在这院落里头,也不曾出去,围场里发生那么大的事也不晓得,又因皇上下了死令,虽围场众人皆晓得发生了什么,却是半点风声都不曾往外透『露』出来。
是以姜妧这话一出,三人具是吃了一惊。
想要仔细问问,又看到姜妧脸『色』有些苍白,神情疲倦,便将此事按下不提。
姜妧却是也有些累了,可顾宁琛一日不醒,她这心里头也就存了事,便是躺在软榻上闭上了眼也只怕是睡不着。
“郡主,您要不要先歇会儿?”玉簟瞧着她的脸『色』有些担忧,忍不住出声劝道,索『性』一旁的软榻已经布置妥当了。
姜妧却是摇头,“我睡不着。”
她的脾气倔起来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的,玉簟劝了几回也就作罢了。
那厢锦兰拿着李太医开的『药』方子去了『药』房抓『药』,因担心自家世子的伤势,多嘴问了一句,却不想这『药』房中的一个小『药』童却是李太医新收入门下的小徒弟,今日跟着去了围场,晓得这围场里头发生的事情,便与锦兰说了一通。
锦兰心头微震,怪不得郡主一个劲儿的将事情往自家身上揽去,原是那背后之后就是冲着她下手的,当下是又惊又怒!
“小哥此话当真?”她扣着那小『药』童的手腕,浑身颤抖着问。
被人质疑,小『药』童也不恼,“围场里头如今是人人皆知,皇上更是让楚家大爷领着锦衣卫的人彻查此事!”
这锦衣卫是皇上的近卫,直达天听,素来以皇上安全为重,与金吾卫一内一外守护着皇城的安全。
此次狩猎,皇上只带了锦衣卫的人在身旁伺候,如今连锦衣卫都出动了,只怕是真的了!
“多谢小哥!”锦兰拿了几个碎银子塞到他手中,提着『药』包匆匆的赶了回去,将此事与齐嬷嬷细细说道了一番。
齐嬷嬷也是吃了一惊,“这是什么人不要命了敢对郡主下手?”
若是郡主从马上摔了下来受了伤,又或者不慎被那黑熊给拍伤了,这背后的人还能逃脱的了?
想起顾宁琛的伤势,齐嬷嬷又是一阵后怕,连自家世子这样整日练武健体的人都受不了那黑熊的一爪子,若是换成郡主还能有命活下来不成?
这些念头在肚子里转了几转,齐嬷嬷道:“这事既然里头还没有传出消息来,我们便当作不晓得,仔细照顾好世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