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不言、寝不语。姜妧虽然着急知道结果,可也没有在吃饭的时候问。
饭后,姜妧端着茶漱了口,一时间没了事情可做,姜妧蓦地想起了上一回在这里发生的尴尬的事情,不安的挪了挪脚。
顾宁琛垂眸饮了一口茶,道:“当年伺候你母亲的那批人,全都失去了踪影。”
姜妧虽然早就料到了这么一个结果,可听顾宁琛讲出来,还是觉得心寒不已。她的母亲是皇室中最受宠的长公主,是先帝唯一的女儿,伺候的人手定是不少。
可这么多人却全部失去了踪影,还有比这更令人寒心的吗?
难道在他们的眼中,那些人便不是人了是吗?所以他们毫不在惜那些人『性』命了?
顾宁琛看她的神『色』就知道她想岔了,忙道:“我没说他们死了,只是不见了踪迹。”
姜妧苦涩地笑了笑,声音略显沙哑:“这与死了有何区别?”
顾宁琛摇了摇头,“当年伺候景元长公主的人手里头,不少是宫里带过来的。姜槐不是个糊涂的人,他知道怎么做对自己才有利。”
姜槐,便是姜尚书的名讳。
身为吏部尚书,姜槐自然知道宫里头的人都是有名册在录,虽然每年宫里头不少宫女内侍们都悄无声息地消失。可这并不代表他有胆子在宫外将景元长公主的陪嫁一一去除掉。
这样子,太过此地无银三百两。
所以,他只能让他们不动声『色』地消失掉,这样对宫里也能有个解释。
“他们不知道被姜槐送去了哪里,我想,应该是在某处庄子上。”顾宁琛低头抿了一口茶,姜家到底有哪些庄子,谁也说不清楚。毕竟这是人家的私产。
姜妧听了顾宁琛一番话,面『色』已经好看了许多,“那原本姜家的那些仆人呢?”
“姜家给了他们一笔丰厚的安置费,又将他们的儿女招入府中做事,这些人直接回家‘养老’了。”
姜妧冷笑,“我倒是没瞧出他们会有这么大方。”
“是太过大方了些。”顾宁琛叹了口气,目光担忧的落在姜妧的脸上,“如果想知道长公主当年到底出了什么事,最重要的是将当年随着长公主出宫的那些人找到。”
至于姜家那些被安排去伺候景元长公主的人,他们都是姜家的家生子,为了家人,他们绝对会把自己的嘴闭得紧紧的。
更何况,当年姜家大清洗,所有人都换了一波,谁又能知道他们各自当年在何处当差?不过是引人耳目罢了。
这种事情,姜妧自然晓得厉害,她也不会莽撞,“难道不能查到姜家有几处庄子?”
顾宁琛不答反而道:“每家每户都有明面上的产业,可背地里,也会置一些私产。”
“我明白了。”姜妧神『色』淡淡地点头,如此重要的人,姜槐这种老狐狸自然不会把人关在那些能看得见的地方,私产是最好的去处。
正说着话,外头突然天『色』暗沉了下来,没过多久就起了风,打了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