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尚老太太下首坐下，姜槐笑着开口询问：“方才与母亲说些什么呢？我在外头都听到了笑声。”

姜婧起身给姜槐行了一个礼，笑道：“在跟祖母说今儿个书局新出的一个话本，觉得有意思，特来让祖母也开心开心。”

“婧姐儿有心了。”尚老太太笑眯眯地搂着姜婧，脸上是不容错识的喜爱。

尚夏青看着这个女儿，脸上抑制不住的骄傲，她花费了无数的心血来培养的女儿，是她所有的骄傲。

尚老太太照例问了姜槐几句，复而有些困『惑』，“今儿个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一提到这个，姜槐脸上的笑就隐了下去，尚老太太心里一咯噔，忙问道：“可是朝堂上出了什么事？”

尚老太太这一开口，让尚夏青的心也悬了起来。

自古以来，夫荣妻贵，丈夫要是没了荣誉，她这个做妻子的还有什么荣耀可言。

姜槐一想起那些同僚冷嘲热讽的脸就跟吞了苍蝇一样难受，不愿多说，可想到这事尚老太太迟早会知道，便说了姜妧随皇太后去相国寺敬香的事。

尚老太太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原本热闹的荣安堂也沉寂了下来。

姜槐心里懊悔，却也不后悔。

尚夏青脸上的笑容却几乎要维持不住，姜婧更是忍不住拽紧了拳，努力让自己声音平稳：“爹爹，除了大姐姐，还有谁一同随行吗？”

虽然姜家包括姜槐自己都不愿承认姜妧这个女儿，可事实上她确实是姜府的嫡长女，所以姜婧这一声“大姐姐”也并未有错。

姜槐深深看了她一眼，“荣王世子。”

拳，拽的更紧了。便是在掌心留下了一排弯月牙，她也丝毫没有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