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琛侧头看向一旁的小姑娘，嫩黄『色』的雪褂子，领口一圈厚厚的兔儿『毛』，手中捧着热腾腾的手炉，瞧着暖和极了。

视线下移，落在小姑娘的手上，白皙的手指环绕着漆黑的手炉，如青葱一般，指甲圆润饱满，不同别的姑娘染了豆蔻，她的指甲干干净净的，指尖带着淡淡的粉意，瞧着便觉得好看。

他脑海中不由浮现了另一个场景，念头一起，便觉得耳根有些发热。

“妧表妹不如去凉亭坐坐？”顾宁琛低声道。

姜妧诧异看了他一眼，她在对方漆黑分明的眼中看到了呆愣的自己，下意识的点头。

顾宁琛抬手换了个内侍来，让他将凉亭拾掇拾掇，带了姜妧过去。

冰冷的石凳上铺着厚厚的葛布垫子，顾宁琛起身让人放了帘子下来，挡住了寒冷，又在凉亭边上摆了火盆。这样坐着倒也不冷。

“世子……”姜妧抬眸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从第一眼见到他起，便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如今两人独处，这种感觉愈发强烈。

十分别扭。

顾宁琛抬手提起茶壶，为她的茶碗中添了热茶，笑道：“我叫你妧表妹，你叫我世子，这是不是有些不合理？”

姜妧呆愣愣的看着他，实在是不明白，这才刚见面的两人这般称呼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