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过去,本想着放弃之时,无意间发现华雅神血流落于大泽,我在短短几月游历大泽,之后便锁定了汴城,在汴城四处走了一遭,原来才发现这种东西最有可能藏匿于皇宫,我就误打误撞地找到了。这药,是父王的救命之药,所以我势在必得!”
贺兰英眼泪闪着泪光,突然发现自己全部都说出来了,心里却没有一丝后悔,还有些羞恼,她刚刚是在倾诉吗?
没事说那么多干嘛?用几句话盖过去不就得了?
她突然抹了一把眼泪,眼神凶狠了起来,“好了,本公主全部都告诉你了,你给我起来!”
她把云笙拉了起来,云笙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诡异地笑了笑,她拿出了那个小瓷瓶,伸到半空之中晃了晃。
里面的血液缓缓流动,闪着冷冽的光泽,像是在暗示着它的故事。
“人,固有一死,只是属于自己的命,却被世人的贪婪虚伪左右操控者,连世间的温情都有可能是假的。”
为什么就不能像个普通人一样经历生老病死,顺其自然呢?
为什么要剥夺别人生存的权利?就是因为他们活不长久,她们就要死吗?
所以,她凭什么要为这些不相干的人付出生命的代价?还要被人欺骗和愚弄?
一股戾气陡然从心底升起,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直冲云霄,这里的结界突然有些不稳,摇晃了起来。
贺兰英不安地看着她:“慕安,我,我不懂你说的意思。”
……
凌静眯起眼看着这一切,突然不可思议地睁大,眼里闪着些许泪光,喃喃地说道:“主子,你说的那个人来了,奴婢,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她的使命完成了,她也可以彻底放下了,安心地离去了。
清光寺,正在打坐的智贤突然睁开了眼,眼里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他起身,身形有些急促地走到窗边,怔怔地望向远处的皇宫,那灯火通明,热闹非凡的尘世喧嚣,他的心里似乎从未放下过。
智贤回过神来,念了几句清心咒,眼中恢复了清明,便拂袖而过,出了清光寺。
……
“哦?”那怪异人在外面看着,显然是兴趣勃勃,漆黑的眼珠子瞥了一眼旁边的周灵晚,勾着嘴角说道:“徒儿,你懂了吗?”
周灵晚垂着头,神色不明地看着里面的情景,云翳,梁茹徽,还有李延辰等人都被幻境折磨得奄奄一息,只有云笙没事。
“她的手里,可是有你的祖母的心头血!”怪异人笑着说道。
“心头血?”周灵晚迷茫地抬起头,“我的祖母,是被人挖了心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