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这一部分功法给了空空极大的启发,对于如何治好杨玉环,她已有了初步的方案。
李瑁自身佛劲与其隐脉相融之事,她也有了猜测,只需找准时机加以验证,便可得出结论。
而且她已经几乎可以确定,这样的融合不会对李瑁产生什么威胁,反而有助于他将那一式霸王刀练得更加能唬人。
都是好消息。
不止如此,在李瑁去找李淳风后,苏曼莎还从秦青兰嘴里骗出了花间峒另一秘法,易容之术“繁花乱眼”。
空空对此术嗤之以鼻,按她的说法,此术乃是通过经脉和穴位来控制面部肌肉产生相应的变化,以此达到改头换面的效果。
看似神奇,但实际上这样的做法必然会导致气血运行不畅,但凡武道修为到达一定境界又或对医理十分精通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李瑁不这么认为。
这世上哪儿那么多精通医理又或修为高深的人,所以这法子,绝对大有用处。
可惜这“繁花乱眼”的易容效果是随机的,谁也不知道最后出来的是个什么样子,不能随心所欲的按照需要来改变相貌,要不然作用还能更大。
但不管怎么说,此法能让人认不出本尊,便已经多出不少的操作空间了。
配上自己神乎其技的忽悠大法,说不定就能在关键时刻起到关键作用。
所以,总的来说,苏曼莎这回立下了大功。
至于她跟李白和空空打赌这件事儿……就算她功过相抵了。
原本想讹的赌注,在打听清楚之后,李瑁也没了兴趣。
若是苏曼莎赌赢了,李瑁决定拿秦青竹来练功,那空空就得帮李白解开她身上的禁制,并由得她施展手段,拿下李瑁,而李白则需要在树上再吊一个月。
若是李白赢了,空空就要立刻放他下来,并且全力助他迅速恢复功力修为,而苏曼莎则要任由空空随意研究她的炎阳之体。
苏曼莎女儿之身,却是炎阳之体,空空知道这事儿之后,好几个晚上都没能睡着,就想好好研究研究她。
看来好奇心这种东西,果真是人人都有,而且少有能抵挡得住的。
这些个赌注,对李瑁而言通通都毫无价值。
李白的事儿就不用说了,他就不信空空会真的不帮李白。
而苏曼莎……
呵呵,若是想要她那炎阳之体的好处,还不就是勾勾手指的事儿?
在洞口折腾了这么一会儿。
远处的地平线上,未出的朝阳映红了天际。
日出这种东西,李瑁之前是没什么心思去看的,但既然遇到了,看看倒也无妨。
于是他又上了树,带着苏曼莎一起。
但这回却不是吊在上面。
李白很是不满,嚷嚷着:“欲观朝阳出,自挂东南枝……老李,你怎么不守规矩?”
李瑁根本就懒得理他,只是定定的看着远处将出未出的那一轮红日:“回想起来,我好像还从没陪那个女孩子看出日出,真是遗憾啊!”
旭日将升,正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候。
苏曼莎心里却因为李瑁的这句话而暖暖的,但还是忍不住又朝着李瑁靠近了些,轻轻的唤了一声“主人”。
听到这“主人”二字,李瑁便知道她这是有事相求,微微一扭头,便见那湛蓝的眸子带着无尽的温柔和期盼看着自己。
见他看向自己,苏曼莎立刻微微蹙眉,红唇一瘪,可怜巴巴的软语相求:“你能给我写首诗么?”
这样的目光,这样的神情,这样的场景。
李瑁实在是狠不下心来拒绝她,可这个时候作诗……
眼角余光瞄到李白,脑海之中便是灵光一闪。
下一刻,李瑁便微微一笑,轻声念道:“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相看两不厌,唯有曼云杉。”
苏曼莎立时满心欢喜,眼神中又添几分陶醉迷蒙。
过了许久,方才又开口问道:“这几句是什么意思啊?”
李瑁险些直接摔下去。
什么意思都没听懂!
那你刚刚是在陶醉什么?
便在此时,隔壁吊着的李白便是一声长叹,然后酸酸的说道:“就是我得在这树上吊一个月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