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瑁再次无语,做了足足一刻钟的思想斗争才又问道:“太白兄,你说这玩意儿我是练好还是不练好?”
“若能补齐全本,又或自行悟出其中关窍,练一练也无妨,不过我劝你最好不要再拿王妃来练了。”
“那自然不会……可是你那祖师爷因为创出此功被逐出师门,还入了邪道,那是不是说这《黄道经》乃是邪功?”
李白便笑道:“邪不邪的,有那么重要么?人没问题,再邪的功法都能造福苍生,人不行,再正的功法也只是助纣为虐。”
李瑁立时便朝他竖起了大拇指:“太白兄高见,我也是这么想的!”
顿得一顿,又小心翼翼的问道:“那太白兄觉得,要不要把这事儿跟鬼兄说清楚?”
“那也随你,反正我不会去说。”
“为何?”
“他都是个太监了,再跟他说这个,不是往人家伤口上撒盐么?”
“哈哈哈,太白兄高见,我又是这么想的,我们可真是心有灵犀啊!”
李白点了点头,“我灵光乍现,偶然所得的诗句都能跟你所作一模一样,确实算得上是心有灵犀。”
“……”
李瑁尴尬一笑,连忙扯开话题:“太白兄,还得麻烦你跑一趟,帮我送王妃出城,去法兴寺暂避一段时日。”
“何时出发?”
“等环儿睡醒了就走。”
“好,那我先去找点儿酒喝……诶,不对,这等事你为何不亲自去做?”
“自然是为了掩人耳目,而且我待会儿还得去一趟大理寺,跟你的粉丝聊几句。”
“粉丝?”
“就是崇拜者的意思,你认识王维么?”
李白眉头就是一皱:“那是何人?他因何崇拜于我?是觉得我武艺高还是诗写得好?算了,不重要,找酒喝去,待王妃醒来,让她到王府门口寻我。”
妈蛋,又又又被他给装到了。
…………
趁着杨玉环还在睡觉,李瑁先去了一趟后院厢房。
李琎已经把事情跟宁王妃说清楚了。
宁王妃见到李瑁,少不了又是一番叮嘱,让他千万要小心谨慎,莫要被坏人害了。
李瑁嘴里答应得漂亮,心里却是暗暗好笑,要是让老人家知道坏人就要被我给害了,也不晓得又会做何感想。
又说起要不要给宁王送个信儿去,免得他担心时,宁王妃就表现出其不同凡响的一面来了。
“别跟他说,就是要让他急得上蹿下跳,十八郎的敌人才不会生出疑心!”
见完了宁王妃,就轮到颜真卿的夫人韦芸了。
这也是个奇女子。
三言两语便明白了李瑁的意思,当下就表态愿意全力配合。
寿王如此看重自家夫君,将这等大事交于他手,自己母子吃点苦,受点委屈,那都不叫事儿。
更何况这寿王府环境优雅,清净怡人,在这里住上几日,又算什么委屈?
再次回到杨玉环的寝居,已近正午。
她居然还在睡!
看来昨夜是真的被累坏了,《黄道经》如此霸道,被一些老古董认定为邪功,倒也不算冤枉。
不过李白说得对,功法这种东西,哪有什么正邪之分,只有人,才有好坏之别。
像自己这样的大好人,什么功法练不得?
又坐在床边等了小半个时辰,杨玉环终于一声嘤咛,悠悠醒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