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柏旸没在门口跟她废话，推开门进去，顺手就把服务员关在外面了。

路悠悠想了想，挠挠下巴，刚刚脸上没忍住的那种‘做了危险的事情被明知道会担心你的人发现’的窘迫已经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我已经知道你偷偷办了个公司还把我搞成你员工你可真行啊’的诡异笑容。

阴沉着脸的顾柏旸，立马浮上一层难堪的神色，让那张脸瞬间变得可怜巴巴的。

他垂下头，抬起眼睛，一双狐狸眼，眨巴的跟懵懂无知的幼兽似的，盯着路悠悠，让她觉得，她要是敢跟他发脾气，他就敢就地撒娇打滚哭给她看！

路悠悠：……

她叹了口气。

“什么时候的事儿？”

意思就是，公司什么时候成立的？

“投资中断的时候。”顾柏旸垂头认错：“我不想你的第一部电影就拍不下去，就做了市场调查，然后跟顾老大借了点儿钱……”

他说到这儿，又赶紧解释：“其实悠悠，我不是冲动，我做过调查，相信我是可以赚回来！何况，顾老大的钱，全部集中在房地产的话，抵抗风险的能力必定会降低，我是仔细考量过后，才做决定的。当时不告诉你，是怕你担心。后来不说，就是怕你生气……”

“那，再后来呢？”

她都是他的艺人了，那之前那些公关，应该都是他出手的吧，做了这么多，总该让她知道。

“后来……我觉得，你可能，不太喜欢，我是你老板。”

而且，也不想做你老板。

只想做你小跟班，每天跟在你身边，看你快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