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她本人，安静、纯美、优雅、清香。

教练从下午三点一直坐到天黑，一杯接一杯地喝着茶叶屑漂荡、混沌污浊的茶水，等了几个小时，眼睛盯着门口，望穿秋水，建宁始终没有出现。

顾丽也没回来。

阿永已经问过他不下五次，要不要打电话给顾丽，问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一开始他就告诉教练，顾丽出去玩了，一时半会回不来。

教练总说不用。

后来，暮色渐浓，教练觉得建宁那天肯定不会来店里了，这才慢腾腾地站起身跟阿永告辞。

他刚走不久，顾丽一边走一边晃动手里的钥匙串，一步一扭地蹦回来了。

“妞，你回来得不巧，你的心上人刚走。”阿永见她回来了，马上拿起手机、钥匙准备撤退。

“哪个心上人？”顾丽把钥匙丢到桌子上。

“你个花心大萝卜，你还有几个心上人啊？不就是驾校的那位富二代吗？”

“你说教练他今天到店里找我？”顾丽弯着腰，双手叉在桌子上，抬头，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饶有兴味地追着阿永。

的背影。

阿永这回已经走出店铺几米远了，回头冲她喊：“是啊，还等了几个小时呢！”

“哈，看看谁能逃出我的手掌心！教练，我吃定你啦！”顾丽站直身子，拿起桌子上的钥匙，手指穿过钥匙扣的孔，重新开始不停地转动着整串钥匙，像刚才她进门时做的那样，脸上露出胜利者的笑容。

四月下旬，顾丽听从教练的安排，报考科目二。

为了能够有更多的时间和教练耳鬓厮磨、培养感情，考试时她故意倒车入库压线，考第二次时又在过S曲线处再次压线。

教练气急败坏地骂她笨，她一脸无辜：“教练，我都说我不行的了，不能这么快报名考试。谁让你非逼着我去考呢！”

“怎么说你好呢？平时明明练得好好的，考试素质这么差！”教练铁青着脸，不放过责骂她的任何机会。

“教练，你不要生气啦！大不了我交多点补考费和考试场地费给你。”顾丽挽起教练的手，故作娇柔状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教练缩回手，把顾丽的头推开，“考完就回去吧！练车时间我安排好了再通知你。”

“教练，我还是下午三点到四点练吧。”顾丽小步紧追上往前迈大步的教练。

教练停住脚，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冷着脸问她：“你为什么非要定在那个时间练车？”

顾丽用一只手半掩着嘴，对着教练的左耳洞，小声说：“我来了这里，你不是就不用去店里找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