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尾在苏念晴面前有多软萌无害，在其他人面前就有多高贵冷艳。他被人追捧惯了，没吃过其他苦头哪里知道在别人礼貌谦逊为何物。

joker对他的态度并不在意，他来这儿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带狐尾离开苍冥山，将他安顿在苏念晴在帝景苑的公寓。

“嗯，走吧，我带你下山。”他身上还因为方才的躲避而分外狼狈，手臂和腹部甚至还有几处不算轻地伤，但他声音却平静地可怕。

他这副模样，让狐尾更加吃惊了。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没有感情的人类存在呢，就算是他们狐族，也不会一直都这么平淡如水。

“我刚刚可是要置你于死地，你难道就没什么想问我的？”狐尾有些不甘心地主动开口问。

joker目光如旧，视线落在狐尾身上就跟落在寻常草木之上一般无二。

“走吧。”具体是什么原因，他并不关心。

这么无趣却而异常平静的人，倒让狐尾不由高看了他几分。能让这样的人有情绪波动，应该会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吧。

他这么想着，心里已经默默打起了如意算盘，各种方案渐渐成型，当然，现在不是实施的好时候。

“我跟你说，我刚刚是在考验你的反应能力，不是故意要伤你的。”狐尾自动自发地解释，打从心里，他开始有了靠近joker的想法。

joker没回应，考验吗？刚刚这孩子释放出的杀意可不是作假的，如果不是他这段时间拼命在修炼，可能早就死在他手上了。

他对旁人的意图感知是很准确而且敏锐的，狐尾之前对他，绝非仅仅为了试探。

不过知道这些是一方面，这并不代表他会把这事放在心上。在joker的字典里，结果永远比过程重要。

“你的表现很棒，我允许你跟我一起留在小姐姐身边了。”哪怕没人搭理，狐尾还是很自觉地补了一句。

笑话，他要是不解释，这少年回去跟小姐姐一告状说他要杀他可怎么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