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在十宗会武中击败他的姬君囚传来消息,天湖山上有外敌入侵,他急匆匆的找来了一些要好的同门师兄弟赶了过来,计划能救下姬君囚。
他输了,倒在了半途之中,被洁净爽利的击败了。
他们这边有十二个人,一个帝境的长老,包括他在内三个虚境,以及八个神仙境。
而当面,惟有一个人。
一个穿着红衣的瘦小男子。
男子真的很矮。
按理来说,一个武者应该是不会这么矮的,除非修炼了什麽邪术,亦可能是领有什麽特别的体质。
秋踏羽不晓得对方哪一种,但他已经预料到了殒命。
十二个打一个,而且还输了,当面也只是虚境而已。
便是十二个神仙境,对于一个虚境也绰绰多余了啊!
【又是失利……吗。】
秋踏羽的视线已经含混了起来,他狼狈无比的跪着,但始终不肯倒下。
【又是一个剑客。】
【剑客,剑客,为什麽总是剑客,为什麽天才总是剑客!】红衣少年好像留意到了他不甘的眼光,提着一柄带着不详气味的剑朝着他徐徐走了过来。
适才那场战争简直就是残杀。
那红衣少年只是轻轻的念了一句‘血怒’,便冲上来砍瓜切菜般斩杀了混沌剑宗的众人。
【要死了……】
【真不甘啊。】
秋踏羽首先回首自己这平生。
他平生下来就是祖光十大批门之一,混沌剑宗的秉承人。
按理来说他应是天之骄子,生来就应该享有全部,但实在不是的。
他很不幸,跟一个人生在了同一个期间。
人叫楚一,但别人总叫他楚无双。
什麽是无双?
天上世界,唯一无二。
秋踏羽很不幸,跟这么一个人生在了同一个期间,更不幸的是,他也是个超等天才,如果他在弱一点,就不会被拿来跟楚一作比较,如果他再强一点,说不定真的有跟楚无双扳扳本领的机会,他不够强也不够弱,被卡在了中间。
最不幸的是,他有个总拿他跟楚一作比较的老爹,这个老爹还是混沌剑宗的宗主。
【太慢!太慢!太慢!你的剑为什麽这么慢?!】练习用的木剑容易的隔挡开了他的攻击,将他刺到在了地上。
【你所获得的资源不比楚无双少,为什麽你的剑术和境界都比不上他?!】老爹大发雷霆的声音在练习场响彻,暗处的其他门生在偷偷的打诨。
【秋踏羽,给我练!一天不行就一年,一年不行就一百年!给我练到死为止!】
【到死为止。】
秋踏羽想起了这四个字。
他看也不看逐渐迫临的红衣少年,试图再次握剑,却始终用不出一点力气,身子已经倦怠到了极限,内气早已被花消的一尘不染,乃至连经脉都已经憔悴,他乃至没有留意到他连血都将近流干了……
【何等的惨败啊?】
就像是那年的八绝大典……
八绝大典。
每隔一千零一年才举办一次的超大型会武,祖光乌七八糟的会武这么多,但真要算起来,也惟有八绝大典和苍穹会武才算的上是很顶级最正轨的会武。
古国多剑修,中原多剑修,夏国多剑修,若是能在剑道战上夺冠,那全部可以说是光宗耀祖别说是第一位,就算只是第十位,也会有无数的宗门和世家朝你抛出橄榄枝。
那些都和秋踏羽无关。
他已有宗门,传承完整,而且也不贫乏名望,他来这里,就只为了一件事。
击败楚无双。
他的梦魇,他的目标,他的平生之敌。
而后
被垂手可得的击败了。
就像是婴儿试图搦战成年人,被毫不费力,垂手可得的给碾压了。
二十年来的起劲与梦想全部化为泡沫。
【这就是所谓的才气和先天啊……】
有才气的人不管怎么都会胜利,有先天的人不管怎么都会变强,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的暴虐畸形。
【二十年来……二十年来!】
【我未曾有过一丝松散,没有任何的文娱时间,抛开了全部的社交活动,每天吃的都是干涩难以下咽的五谷丹,就连睡觉都要在苦到令人作呕的药浴中渡过,我没有任何私人空间,我敢说,我这二十年来没有浪费哪怕一秒的时间,乃至在开火前,我还在打磨我的剑道!】【但我就是输了啊……】
【皇天不负有心人……这种话,是哄人的吧?】回到混沌剑宗的秋踏羽,如此问着老爹。
“不,这句话不是哄人的,秋踏羽,不论什麽时候,你要记着……”
秋踏羽依稀记得老爹脸上的神态。
他牢牢的握住了剑。
“我觉得”
他猛地抬首先,像只野兽一般死死的盯住了红衣少年。
“技艺是可以磨砺练就的!”
幼年之时,童年之时,少年之时,青年之时,无数次练剑的画面一闪而过。
“才气是可以着花结果的!”
秋踏羽猛地一撑,那已经耗尽潜能的身子居然奇迹般的涌起阵阵功力。
最终,他站了起来,即使他驮着腰,依靠着剑支持身子才牵强站起来,但他总归是站起来了。
秋踏羽咧开嘴,他伸出另一只手,将脸上的鲜血随意的抹去。
“放马过来吧,臭矮子!”
几分钟后,众人便下了飞舟。
江长歌又掏出了一张日本的舆图。
“嘛……虽说说他们的天皇名不副实,但我们第一个要拜望的目标还是这家伙,如此总归要光明正直一些。”
他再次确认了一下方位,便道:“走吧。”
众人踏上飞剑,首先高速飞行。
他们不必飞舟的缘故有许多,一来是为了防止某些国家或区域有禁空令之类的东西,二来则是他们飞的的确是比飞舟要快许多,而且日本也不大,何况他们此行只是前昔日本的都城,而不是横穿日本,用飞剑飞过去也不算太废力。
可能十几个小时后,众人便到了日本的都城平安京。
平安京位于日本本州岛中西部,坐落在都门盆地北部,东、西、北三面有丹波山地、比良山地和贵船山地环抱,市区衡宇依盆地山坡而建,街道高低升沉。
众人放眼望去,第一反应就是
握草,好多道场!
一条街道上险些就有三四座道场,而且道场的范围还不小,平安京总占地才三千两百平方公里(实际为六百一十平方公里,全部世界我都改的大了许多,说地球被改的大了许多,否则许多地方分歧理),生怕在这三千两百平方公里之中,道场就占了险些四分之一。
“难怪……难怪这个国家会如此崇尚古国。”
信赖任何祖光武者看到这一幕后都会无比震悚。
怎么会有这么多道场?怎么能有这么多道场?
他们不必耕地吗?不必畜牧吗?不必服务业吗?不必……
为什麽会有这么多的闲置人力来习武?
那些道场不是铺排,众人举目望去,险些每个道场都人来人往,木剑交织的声音不断响起。
“平安京在日本的地位相配于古国之于祖光这么说好像有些不太便当。”江长歌无奈的笑了笑,道:“总之,这个国家的确有一大半的武者按他们的说法叫军人,都在平安京。”
“就算如此,这个比例也的确是有些夸张了。”江山眯眼道:“这么多好勇斗狠的人聚在一起……再加上这么一个管不了事的天皇,这个城市可以说是站在毁灭的边沿啊。”
比拟于祖光的武者,日本的军人有很大的差别。
他们险些都相似于剑修,但又和剑修有很大的差别。
在江山到来之前,全部祖光的非体修武者,都在检测内气(琴圣算是破例),险些所有的武者都觉得内气才是全部,将内气的品质提上去,那胜利将会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这个心思算不上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