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离元终于开了口。

“凉崽崽，你过来。”

他意识虽然还不清楚，但还是下意识朝她走了过去。

众人眼都不眨的盯着傅息凉。

“师……师尊。”

他终于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意识还是很不明朗。

“师尊，我……我是魔吗？”

他问道。

顾离元脸色难看到至极，死死咬着后槽牙。

“是，你就是魔！”

后面人全都炸锅。

顾离元没有受到他们的影响，执拗的看着他。

“魔族都该死。”

顾离元继续说道。

傅息凉嘴唇颤抖，被她这么一击又一击，终于彻底清醒过来。

“师尊，你……你说什么？”

“难道我什么都没做，只是因为身上这一身血液，就活该被杀吗？”

“是！”

顾离元字字泣血，夹杂着学沫喷了出去。

“因为你是魔族，就永远该死，因为你们生下来心便是黑的。”

“哪怕我救了他们，救了你们，都不行吗？”

傅息凉抱着最后的期望，颤巍巍问道。

“不行，魔族本来就该死，杀死魔族，人人有责。”

傅息凉竟然低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