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抬起了手，他突然想给乔依檬一个耳光，可是手停在半空中，还是放下了。

“及时踢飞他？小畔都受伤了你还叫及时！你早干什么了？为什么不在她受伤之前踢飞他！乔依檬，我把你放在小畔身边是为了什么，你不会忘了吧，以你的身手，怎么能让那种货色近得了她的身？”

乔依檬后退了两步，她听到的是心碎的声音，眼前的白夜让她觉得陌生，就像从来不曾认识过他一样。

乔依檬是习武之人，从小吃得苦中苦，连哼都不曾哼一声，就算是受伤，她也像没有痛觉似的只会笑，她并不是不痛，而是习武之人不轻易流泪，她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眼泪是最没有用的东西。

可是这一刻，她再也忍不住的哭了。原来心碎是这么痛的感觉，比她从小到大受过的伤加起来还要痛。

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她却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声音，已经够丢脸了，她不想让白夜再看轻她。

“白夜，是不是无论我为你做什么，你永远都不会多看我一眼，你在乎的，从来都只是丁小畔对吗？我于你而言，连朋友都不是，只是一个有用或者没用的棋子！”

白夜剑眉冷对。

“乔依檬，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忘了你的身份吗？”

乔依檬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这么多年来的委屈好像在这一刻爆发了。

“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身份！我乔家是欠你们白家的，但是我乔依檬不欠你白夜的！凭什么我生来就要低你一等？白夜，我为你做事，那是因为我心甘情愿，并不是为了乔家还债！你真的好过分。就算你要选择无视我，你也不该责怪我，我已经尽力出手保护她了，如果我不在她身边的话，你现在看到的就是一具尸体！这么多年了，我就是仰望着你，觉得自己和你有云泥之别！可是凭什么丁小畔就可以得到你的青睐，她是聪明我也不是一无是处！白夜，我也受伤了难道你看不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