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倒是没有这么复杂。
这时,停下来的打斗中,承欢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几个胆大的百姓已经开始了指指点点。
彼岸正在酝酿着心中的一番话该如何说出口,所以也未走到人群中间,就在这时,凌奕也落到了自己的身边,小声的耳语了几句。
彼岸小声的说了一句,“不防事的。”便走到了假扮女子的面前,而那凌奕也是提步走着,却只是站到了承欢的身侧。
都是如此之地了,那承欢还是将绿衣护在自己力所能及的地方。
看到身侧有人来之后,承欢不留痕迹的离绿衣更近了一步,凌奕也是带着人皮面具的,所以只是甩过去了一个冰冷的眼神,原本准备着蓄势待发的承欢便片刻就熄了嚣张的火焰。
这个眼神,太过于熟悉了。
而在身前已经准备好的彼岸开始自己的反击。
“这位小姑娘,在下本是在一旁凑个热闹的,行走江湖救图个开心看个乐子罢了,你们这一场戏变的太快,在下虽有些眼花缭乱,可是却还是看出了不少的破绽,现如今你又如此的强词夺理,在下倒是看不下去了,虽然觉得冒昧,可是却不得不站出来说这几句话了。”
彼岸一句三步,很快走到了那假扮女子身后那些姐妹的面前,然后便面色如常的打量着那些女子的面色。
只是眼神凌厉,让那些女子不自主的向后退着。
“在下不才,但是好在闲时曾摸索过几年的医术,这简单的药理还是懂得的,所以这个小把戏在下既是看得清,也就难免要多这几句话了,在下知道这世上有一种草叫做曼珠沙华,不过这草虽不常见,可是也不像传言那般生长在地狱的入口,所以也不知十分的难得,只要有心,寻得几株还是不在话下的,而在下恰巧知道这草还有一种特别的功效,那便是在吸入之后如果经历了身体的痛觉的刺激,那便会陷入假死的状态,假死而已,虽是没有了呼吸,身体也会随之变冷,可是只要等过二十四个时辰,便会自然而然的醒来。”
彼岸这一番说的声音极大,是在对面前那假扮的女子说的,也是在对那些看热闹的百姓说的。
这一番话说着,彼岸已经重新走到了那女子的身前。
“你胡说些什么?”
那女子也是听闻眼睛睁大极大,但是面上的表情依旧没有太多,毕竟有着人皮面具的束缚,多余的表情都被隐藏了起来。
彼岸忽然抬手,将手中的金丝甩了出去,目标就是那假扮的女子,金丝回手,在末端挂着的分明就是一张惟妙惟肖的面具,而那女子的真实面容就那么露了出来。
也是一张很清秀的脸庞,看着不过是十五六岁的样子,不过是仗着个子高些又瘦弱些,假扮起彼岸来倒也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只是那张脸虽是清秀,却是有一条长长的伤疤看着十分的明显,虽然已经结痂了,但是看着愈合的程度,大致可以推断出就是不久前的新伤。
不知是谁,将这样一张清秀的脸颊,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彼岸忽觉得自己这般将这样的伤口暴露在人群中不太仁慈,可是既然做了也回不去了。
那女子面具被揭穿之后便从袖中飞快的拿出了一条轻纱,手脚飞快的遮住了受伤的脸颊,再抬头,眸子里露着一股不服输的神情,却是无半点泪光。
四周民众眼中的惊讶和讥笑落到那女子的眼中倒是无所畏惧,彼岸看着倒是有些渗人,所以便转了目光继续说了下去。
“怎么就是是我胡说了,我只是告我所知,信不信由你,不过这偌大的一个京都,你随便寻去一个药馆,那些人十有八九都是知道的,我今日站出来倒也不是为了表示自己是什么见义勇为的好汉,在下只是看不惯你们这些不知真相的人被别人牵着鼻子走,而且,我看你这姑娘虽是小小年纪就有这般心计,假扮她人在先,挑起事端在后,现在却又这般执迷不悟,我不过是个看热闹的闲人,初次来京都也不过是想去武林山庄去凑一凑喜气,所以途经此地来吃一顿好的,能碰到你这件事情让我这般多费口舌也是我多管闲事的错,可是我问你,若不是你假扮她人身份,事后又被人拆穿,而后自己恼羞成怒要杀人灭口,就算是这些女子真的死了,那也是拜你所赐的福气,怪不得别人。”
彼岸说着转了头,这片刻身旁已经围了很多人,倒是有些不太自在了。
但是这番话也够了。
“不过,我看你这般年纪,也不像是有这般心思的人,临走之前劝你一句,既是要抛头露面就要聪明一些,省的成为别人的棋子,还生在局中不自知。”
终究都是同为女子,彼岸也不愿将话说的太死。
这些话也就差不多了,彼岸转身看到承欢旁边只剩下了一个绿衣,好在承欢眼神示意着,彼岸便懂了其中的意思。
只是彼岸方才看着那女子慢慢显露的毫不知情的样子,想来也是被别人给利用了,所以便心软多说了几句。
“最后一句话,走之前带走你口中的姐妹们,省的她们日后醒来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事情,毕竟这陷害的一事就不小了,更何况这陷害的人还有一个深的圣宠的主子,安远王爷可不是谁都能惹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