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你心中很是气愤,气本王做事不知分寸、也气那果子精不停你的劝告,私自回花族,将自己弄成了那副遍体鳞伤的样子”。
墨兰凛玖不知怎么在听见这遍体鳞伤这四字时,这心脏也跟着跳了跳,随即脱口而出,“遍体鳞伤?依着你的话本尊将那黑龙蛟制的衣裙送与了那丫头,又送了阴阳镜相护,这世间少有能伤的了她的人,何来遍体鳞伤”。
源晟王道:“还不是因为那果子精当初在阴差阳错下救了你,一时间从小长大的花族回不去了,就连神族也饶不了这私放魔尊的女子,这丫头好不容易回了花族,依着神族以往的作风,那就是将这小小果子精处以极刑,依照天下,借此来安抚三界众生那颗不安的心”。
“故此便被下了禁制,处以雷刑”。
墨兰凛玖缓缓的转过了头,“雷刑?”。
源晟王点了点头,“你听着没错,就是雷刑”。
“不过在重要关头,你即使出现了,本王记得你后来与我说话时,那神情像是那伤都一道道的击打在了你自己身上一般难受,是我从未见过的哀伤神情与悔恨,你恨自己为何不早到些,那样那丫头也不至于受了那么严重的伤,气愤本王做事不知分寸,本王好歹也是元老级的人物了,竟被你罚着打扫这魔域上上下下,还不准用法术,那段日子累的我都站不直腰,也恨那不知天高地厚私囚我的人,所以后来被你挫骨扬灰了”。
“本王怎么也也没想,本来那是你身体尚未完全恢复的情况下舍了两层内里,又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在加上强闯穹山、毁邙城,这些已经耗损了你不少魔气了,在这般情况下,你竟当着众神的面儿,甚至不怕撕毁和平条约,提剑便将那天擂台给毁了个干净,救下了仅剩半条命的果子精”。
墨兰凛玖听到这儿面色间很是震惊,与其说是震惊,倒不如说心中有些无措,自己这样孤独的活了太久太久,以至于自己都忘了,自己究竟就这样活了多久,突地自己最信任的兄弟跟自己说,这世上竟有一人,是自己无论无何就算舍了命也一定要护的人,这让墨兰凛玖内心无法平静。
“自己怎么会这般如此蠢的事情”、。
源晟王接着道:“本来毁了天擂台,直接吧那丫头带回魔域就是,那些个神仙也没有胆子敢拦这魔尊的去路,你这人向来不喜人多的地方,那一日这花族可是有不少人,你抱着那丫头坐在了那高阶上,将自己讲成了一个欺负灵力低微的魔头,将那的的确确私放魔尊的果子精说成了一个毫无还手之力,任人欺负的弱女子,一时间在这众神面前便的更劣迹帮帮”。
“本来本王以为这样就算了”。
“可你”。
“这一向不喜不喜与外人说话的你,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据口力争,不为别的,只是因为这自己平时都护在手心的掌上珠,竟被那些个外人欺负的委屈连连,那一天,怕是将过往一年的话都用在这花族了,更重要的是,你也想借此让着果子精看清楚,这世间能这般护着她的只有自己这一人”。
“本王记得你说过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