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的手慢慢的划过沈皋的脸颊，然后停在了他的下巴之处。

“此生，别想让我承认你。”

沈夫人声音冷漠的，不知道是在对谁说话，在沈皋的下巴处轻轻点了一下，然后就收回了自己的手，把帕子递给了秦天璟。

“嗯。”

秦天璟看都没看一眼那个背对着自己的沈夫人，接过了帕子，然后又把那帕子沉进了铜盆里面，铜盆本来平静的倒映着他的脸的图像，瞬间就被打乱了。

“我已经叫了御医，谢谢秦公子帮忙照顾我儿，秦公子如果没事的话，还烦请离开。”

沈夫人终于转过了身来，她看着秦天璟正在忙碌的纽着帕子的身影，脸上早已经没有了小时候对于他的那种宠溺的滋味。

秦天璟也没有在意那么多，只是又把帕子给放在了沈皋头上。

摸了摸沈皋的头，发现温度好像降低了不少。

“夫人……前半生我是你第二个儿子，那么这后半生呢？”

秦天璟放下了手，直接把那个帕子给丢进了铜盆里面，眼神直射过去，凌厉的看着沈夫人。

“……”

沈夫人被他这样的眼神看得说不出话来。

一段沉默，秦天璟率先发了声，“这样啊……后半生，难道我不能一直做你第二个儿子吗？”

秦天璟收回了直视着沈夫人的眼睛，因为沈夫人的眼睛里面只剩下了狠毒，没有了曾经那些见过的颜色。

秦天璟最后看了沈夫人一眼，转身走出了门。

“呵，呵呵呵……从你……窥视我儿子的那一刻起，你就不再是我第二个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