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寻卿看着凤知染苍白的小脸蛋，还有两边凹陷进去的脸颊，以及想到她之前单薄瘦小的身板，从衣袖中变出一颗晶莹剔透的药珠，单手弹进药浴之中。

药珠刚接触到药浴，立刻融入进去，化作一股雾气。

凤知染依旧是没有任何反应。

如此过了很久，外面天已经黑了。小凤凰依旧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守着自己的主人，而北冥寻卿也是默默地躺在座椅上，撑着头看着凤知染。

这时，凤知染开始紧皱眉头，原本苍白的小脸显得更加的惨白，嘴唇不停地哆嗦，身体也止不住的颤抖。但是看得出来她在不停地克制自己，在压制自己的颤抖。

痛，很痛——凤知染紧闭着双眸，浑身汗水与药浴融合在一起，冒起来的雾气又将凤知染笼罩进去。

痛——真的很痛——这种痛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痛，她感觉自己的骨头仿佛受到重击一样，在不停地发疼，导致自己的身体也不受控制般的颤抖。

这种痛甚至比她以前那段做特工的岁月还要让人难以忍受，那段岁月，她受过大大小小无数次的伤，身体的伤疤也是旧的还没好，新的就来了。

即使那样，她靠着心里的信仰和活下去的勇气，一步步走到了黑衣人组织的高层地位，成为了王牌的特工。

但是这种深入到骨髓的痛确实是她平生第一次感受到的。难道这就是洗髓的感觉吗？她的身体仿佛重组了一般，全身酸涨，骨头隐隐作响。

但是为了变强，为了在这个新世界生存下去，她必须忍住，必须忍住。

北冥寻卿将凤知染的动作一一看在眼中，尽管很痛，但是她依旧能够克制住，依旧能够忍住。